被这一声尖叫吓到的还有婆婆。
她臃肿的身体第一次爆发出惊人的灵活度。
巴掌声和陈知恩的“妈”同时响起。
我捂着肿起来的脸,呆立原地。
婆婆小心翼翼从地上捡起那四支香,仔仔细细查看一番。
确认没有断裂后。
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插回香炉里。
“南亦。”她转过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眼瞳细而长,泛着浑浊的黄色。
像猫一样直勾勾盯着我。
“以后小心一些。”
“娘娘会怪罪的。”
因为这一桩事,第二天上班时我依旧心神不宁。
在网上搜了许多神像,正神、邪神、阴庙……却没有哪一个。
和婆婆搬回来的那座一样。
因为精神恍惚的缘故,这天我没有开车,而是选择了下班去搭地铁。
地铁站前坐着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头儿。
他面前摆着一个摊儿,写着“六爻”“看水碗”等奇奇怪怪的字眼。
血红字迹密密麻麻,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慌。
我加快了脚步,从他摊前路过。
却被他叫住了:“姑娘印堂发黑,恐有大祸呀。”
要是放在平时,我二话不说就会将他视作骗子。
但今天的我却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
可正当我要开口说话时,路过的板寸大哥嗤笑一声。
“这都啥年代了,还用印堂发黑这种话术呢。”
大哥拉过我:“妹子你听我说,你这就是电脑看多了,印堂放几滴血,使劲儿掐掐就行。”
大哥好像更科学,我犹豫着抬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