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诊所看着破旧,但老爷爷拔牙时却很麻利,收拾了一下,就拍拍弥虞肩膀,示意她可以起来了。
血次呼啦的牙齿躺在金属器皿里,弥虞只看了一眼,就心不在焉地?移开视线。
“七天以后过?来拆线。”老牙医这么嘱咐她。
弥虞点点头起身,轻轻眨巴眨眼眼睛,里面?好像有?眼泪。
她抬手刚要擦,一张纸巾就默默地?递了过?来。
她扭头道了声谢,顺着递纸巾的那只手看上去,大惊失色:“你怎么在这?”
凤眼少年扬了扬眉,“来帮忙。”
这家诊所的老牙医是个瘸腿,拿东西时颇有?不便。
江北祁正帮忙收拾着操作台的东西,弥虞穿上外套,穿过?走?廊,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弥虞,你的智齿。”她扭头,发现江北祁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塑封袋,里面?是一颗牙齿。
她忽然觉得有?点难为情。
“我不要了,你直接扔了吧。”弥虞捂着没知觉的左脸颊,也不回头,就这么一溜烟跑了。
走?廊旁边就是垃圾桶。
江北祁看了一眼手里塑封袋里那颗被?冲洗干净的,女?孩的智齿。
顿了顿,并没有?扔。
他?垂下眼,之后把它收回了外套口袋里。
没什么能?解释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但江北祁心里清楚。
她像一口深不可见的井,而他?缓慢地?坠落下去,不知会坠入何方。
但却心甘情愿。
——
晚自习。
“这几天真踏马累啊。”刚写?完三张卷子,弥虞倒在桌子上,一脸菜色地?挺尸回血中。
这几天她又来大姨妈,又拔牙,又要学?习,又要紧锣密鼓地?排舞蹈大赛要表演的热舞。
像个陀螺忙得要死,她感觉自己都要原地?去世了。
弥虞直接e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