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不早了,程锐却没有要回部队的迹象。
“你不回部队了?”
“我身上有伤,首长特批我休息几天养伤,这几天我会一直在大院,直到王飞燕的事情解决为止。”
也就是说,吃住都在家。
吃不是问题,文殊兰屯的粮是够的,米面粮油都不缺,问题是睡觉怎么办?
见她瞅着床,又瞅了瞅地板,程锐警铃大作,“我不睡地铺!”
堂堂营长,结婚都一年了,回家还得打地铺,这像话吗?
“谁爱睡地铺谁睡,反正我不睡!”
文殊兰诧异地瞅了他一眼,很纳闷他反应这么大,“前几个晚上,也没见你这么抵触啊。”
“但我现在是伤患,你这是虐待我!”
文殊兰:“……”
竟无法反驳。
“你说就好好说,这么大声干什么?整栋楼都听到我虐待你了。”
“……哼!”
本来就是虐待。
谁家媳妇像她一样,让老公打地铺,自己睡得嗷嗷香?
她一点都不心疼他!
文殊兰:“……”
只看到他冷着脸,一脸她欠了他几百万的表情,哪知道他这副冷脸下,心里满腹委屈,全是对她的吐槽。
男人心,海底针,搞不懂。
不过现在入秋了,夜里是冷的,地板又冰又凉,铺了一层垫子也扛不住冷意飕飕地往骨头里钻。
他一个病患,还打地铺,是有点惨。
“那你睡床,我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