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块大客户抱着手,脸色活生生像是来抄家的,再后面是几个带着卡其色半球帽、穿着制服的热,胸前写了精品搬家四个大字。
陆路花捂着心口,忽然理解了不宜出门的原因。
她要是早早上班去,可能要有一年见不到于丛。
搬家公司的人动作麻利,于丛和姜清昼肩并肩站在房间外,小声说着话,堵得老旧的三居室水泄不通。
陆路花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轻手轻脚地躲到沙发背后给杜楠打电话。
一接通,对面就是呼呼的咆哮声,杜楠站在一台功率巨大的工业电风扇旁。
“咋了?”杜楠看了眼时间,“你今天休息?”
陆路花鬼鬼祟祟:“楠哥,于丛回来了!”
杜楠愣了愣:“他怎么回来了?”
“还带了前男友!”陆路花语气八卦。
“姜清昼也在啊。”杜楠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是啊!来搬家的!”陆路花有点哀怨,“要抛弃我们了。”
工业电扇呼啸了好一阵,电话那边的人才开口。
杜楠声音不同往常,没那么激昂饱满,反而平平的:“哦,搬家。”
“诶?”陆路花有点奇怪,“你不生气啊?”
杜楠好像在澎湃的机器运作声中笑了几声。
“搬家好。”他说了点陆路花不太懂的话,“搬了就是下定决心了。”
陆路花没头没脑地哦了声。
她挂了电话,发现杜楠给她发了条新消息,让她滚去上班。
于丛的房间收了大半,床上用品封了起来,衣柜也差不多空了,只留书桌和小半面的墙。
陆路花站在客厅,越看越失落,撇着嘴不说话。
卡其色帽子进进出出,没多久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