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峥道:“等我回来再说吧。”
云映后知后觉嗯了一声,看着他急忙的动作,心想事态恐怕比她想象中严重的多。
她系上寝衣细带,然后看着他穿戴整齐,心里想着他还尚未沐浴就要出门,这会看着他的手和嘴,总觉得怪怪的。
思索片刻,她还是给自己套上裙子,然后匆匆从外面叫了盆凉水。
赫峥匆匆漱漱口,又洗了把脸,云映才取出一个香囊出来递给他:“要不要把这个带上。”
赫峥问:“这是什么?”
云映蹙眉道:“万一有味道呢?”
赫峥低声道:“……能有什么味,你身上只有香味。”
但他还是他收拢掌心,将香囊带在了腰上,临走之前,他停住脚步,回头道:“那我先出去了。”
云映嗯了一声。
他喉结动了动,又道:“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就自己叫水。”
云映应下,她嘱咐道:“那你小心一些。”
赫峥道:“好。”
他推开门,跨步走出去。
此时,天刚泛起鱼肚白。
云映站在原地,看赫峥走出院子,身影消失在她眼中。
她回过头去,晨风疏冷,房内空空荡荡。
他用过的那盆水还放在置架上,床榻凌乱,她的衣裳散落在床上,地上,看来是不能要了,被褥堆在一起,地上还有两颗狗尾巴草。
云映关上房门,心里有些疲惫。
她没有叫水,也没有收拾屋子,只是又上了榻,侧身躺在了床上。
躺着躺着,她又睁开眼睛,然后坐起身爬到床边瞧了瞧,那只小鱼掉床榻下,好在她手臂细长,一够就够出来。
上面沾了点灰尘,但的确没碎。
连个裂痕都没。
她吹了吹,然后把小鱼放在床头,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再次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
今天又没去苏清芽那请安,算了,不去了。反正在这府里还能待多久尚未可知。
她沐浴之后用了早膳,泠春叫人进来打扫屋子。
云映突然问:“我那铺子如何了?”
泠春立即道:“奴婢正要同您说呢,按您的要求,先找了三个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