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低期望,会减少大部分的苦恼。
所以她不想再对那个不属于她的鸡腿感兴趣了。
把他们当做恩人来看,会轻松很多。
赫峥闻言沉默了片刻。
深林鸟鸣声声,他们身后的院落亮着光,徐芳在给阮乔烧水洗漱,阮贵正在盘问阮乔这几天怎么没好好看书。
他们的声音模糊的传过来,和谐温馨。
赫峥不知道云映是否曾独自坐在这里听着这些,她会不会觉得孤独,会不会想逃离。
可是逃不掉,她一抬头,大山巍峨,前路蜿蜒崎岖,永远也走不到头。
最后他低声道:“你对我来说,也永远是不一样的。”
“是唯一的。”
云映翘起唇角,亲了一口他的侧脸,道:“你也是。”
“你们在干嘛!”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惊叫,云映回头,看见阮乔手里拿着个瓷碗,仿佛天塌了一般站在她身后。
赫峥上下扫视了眼他,反问道:“你有事?”
阮乔第一次亲眼看见他俩亲密到这种地步,心口起伏着,气的脸庞泛红。
她怎么能…怎么能把她的唇那样贴在他的脸上,贴上去就算了,还发出声音。
云映很不能理解,她道:“你在大吵大闹什么,不是都听过一夜了吗?”
……听过和看过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阮乔心口发闷,眼眶泛红,
以前宁遇还在时他就偷偷喜欢她,他年少关于暧昧与情爱的幻想都是她,她总能轻易挑动他的情绪。
宁遇在他没有机会,宁遇不在他也没有机会,还当着他的面亲别人的脸。
这么亲密的动作,她怎么做的出来的。
阮乔捏紧碗壁:“姐,你太过分了。”
他沉默着走上前来,将瓷碗放到两人面前,里面是徐芳刚炸的蘑菇。
他绷着唇角,仅有的倔强让他挺直腰背,也绝不眨眼让眼泪掉下来。
赫峥道:“这是什么?”
阮乔心中悲伤更甚,想潇洒离开,却又因为害怕赫峥,最后只能屈辱道:
“是炸酥肉,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