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楼下房间是谁在住啊?”
程青盂敛着眼皮没说话。
万遥寻根问底,迅速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得出结论:“住的是格桑央珍?”
程青盂还是没说话,很显然,他也清楚楼下住的是谁。
万遥八卦心四起:“格桑央珍不是已经离婚了么?那这是……”
程青盂怕她胡思乱想,还是帮央珍解释了一句,“扎西多吉回来了。”
“又回来了?”万遥更清醒了。
觉得这两人故事的精彩程度,堪比八十集狗血连续剧。
楼下的声音丝毫不见停,万遥忽地又想起另一茬,格桑央珍现在都怀孕五个月了,他俩还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这藏区的汉子确实玩得有点猛啊。
晦明晦暗的灯光伴随着细微动静此起彼伏,床那侧的程青盂比平时更沉默了。
也对,她也就看个热闹。
最多只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但程青盂就不一样了,彼时在楼下跟其他男人翻云覆雨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他初恋。
这种时候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万遥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搂着被子慢慢往床尾挪,最后停到了男人的身侧。
“哎。”她凑近喊了声。
程青盂只轻轻“嗯”了声,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机,时不时伸手划拉一下。
万遥伸着脑袋看了眼屏幕,见他已经无聊到玩斗地主的程度了。
“我们聊会儿天呗?”
程青盂心无旁骛地点了个加倍,出牌,侧眼看她,“聊什么?”
“聊聊春宗吧。”她说。
程青盂倒没什么意见,“嗯,你说。”
万遥又往他身边贴了贴,琢磨着话题该怎么展开。
程青盂一连点出好几张牌,见她半天没开口,又道:“说吧,又想打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