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婉笑笑,附和:“还是姐夫厉害!逢郎欲与低头笑,碧玉搔头落碗中!”
“教你念诗,为打趣我的?以后不教了!人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这是教会徒弟,取笑师傅。”余小乔瞪余楚婉一眼。
余楚婉眼珠子一翻,笑意盈盈,“竟是,栀子花香远飘来,暗通款曲早相知!”
后面两句,余楚婉说得尤其慢,恨不能一字一句。
余小乔翻余楚婉一白眼。
众人相视一笑。
余楚霄给姒文命添菜,笑道。
“姐夫,多吃点儿,多吃一口算一口!要真娶了我姐……哎,你这日子怕是不好过!”
然后,偷偷耳语姒文命,“我姐就是母老虎!不过……外强中干,不难对付!到时我教你,报酬吗?不用金山,来点碎银就成。”
二太太用眼神,点点两小只。
“药材行的事,全处理清了?”余闻瑞轻咳两声,问道。
姒文命停下碗筷,“回相爷,已处理好。府上、行里、宫里,已都细查一遍,有问题的都换了。”
“各宫使臣下月来京,宫中伴读,你可有意?”余闻瑞忽地放下手中筷子,问道。
姒文命唇角微抿,“皇后娘娘同我提过,想我伴读,您的意见?”
“去吧,结识下也好。”余闻瑞双手交叉,沉思片刻后,温声道。
余小乔给余闻瑞添菜,“爹爹,菜凉了,趁热吃。”
“没怎么着,就护上啦?”余闻瑞瞥眼余小乔。
余小乔小嘴一嘟,“女儿孝心,日月可鉴,被如此误会,好生伤心!”
说罢,佯装擦泪。
众人笑笑,继续吃饭。
晚饭后。
余小乔与姒文命前脚出门,后脚李凌姬一袭简装裙衫,至相府。
二人在廊中长椅上望月而坐。
“看你没事人般,还以为即便不痛心疾首,也哭个稀里哗啦,至少得蔫头耷脑!”
李凌姬见余楚婉状态不错,心中顿感轻松不少,望着夜空,幽幽道,只是眼神闪着一丝沉郁,无往日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