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秋被她一会儿一个‘刘家姐姐’,一会儿一个‘表姑母’给搞糊涂了,听她说完话,愣是没搞明白她是蒋家的什么人。
祁珂似乎对这妇人更不满意,听她说完直接一个轻蔑冷哼,竟招呼都不打,径直转身离开。
金梧秋本就是陪祁珂过来看一眼,见她走了,自己就算心中有疑惑也只得跟随而去。
长恩伯似乎想说两句挽留的话,但见祁珂走得态度坚决,只好把话咽下,着急忙慌的跟上送客去。
祁珂头也不回的离开蒋家,长恩伯及长子蒋卓送她们上马车,客客气气的躬身拜别。
马车从长恩伯府正门驶过,经过蒋宅后巷时,金梧秋看见有个戴着头巾的妇人在拉扯一个少年,凭着出色的眼里,金梧秋一眼认出那少年正是长恩伯嫡子蒋商。
戴头巾的妇人似乎有些焦急,拉着蒋商就要离开,却被蒋商一把甩开,那孩子回头跑了几步,又回过头对那妇人摆了几下手,像是让她赶紧离开的意思。
后来那妇人走没走金梧秋没看到,因为马车已经驶过了那条暗巷,稍微估算一下地形结构,那后巷应该是长恩伯府的西侧门。
而看蒋商对那妇人的态度,两人应该是认识的,但那妇人又是谁?
“想什么呢?”祁珂给金梧秋递来一杯刚泡的茶,把金梧秋的思绪拉了回来。
金梧秋笑着摇了摇头,喝了口茶后才问祁珂:
“对了,那个扶着蒋老夫人的女人是哪位啊?”
那女人身穿麻衣,头上戴着孝,应该也是长恩伯府的人。
“她呀!哼!”祁珂满脸不屑,给她们泡茶的女官对金梧秋回道:
“金老板有所不知,那是长恩伯的妾室柳氏,蒋老夫人的娘家表侄女,也是长恩伯庶长子的生母。”
金梧秋这才了然,瞬间觉得茶香扑面。
所以说,这个蒋家的妾因为是蒋老夫人的表侄女,所以就敢不称呼刘氏为主母或夫人,而是称呼不伦不类的‘刘家姐姐’。
“是个口蜜腹剑绵里藏针的货,锦娘没少吃她的亏。”
刘锦娘是刘氏的闺名,祁珂神色再度黯然。
金梧秋说:
“公主觉不觉得锦娘的死有蹊跷?还有长恩伯那番话也很有意思,他似乎想把刘锦娘的死怪到公主身上。”>>
祁珂沉吟片刻:
“是有蹊跷。难道真是我那日对锦娘说的话太重了,让她备受打击,进而旧病复发,暴毙而亡?”
金梧秋还没开口,一旁女官就率先劝道:
“公主切莫这么想,从前也没听说长恩伯夫人有什么虚弱顽疾,哪有听了几句重话就旧病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