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弗妄和执事留在原地。然而,就连执事也脸色苍白,见状往后退了一步,选择离开。
一阵阵尖叫从树上传来,喜山觉得有点吵,用石子割断白练,把王舟放了下来。
耳边终于清净了。
她抬头看着弗妄,抿唇,百感交集,口中有些苦涩。
弗妄则轻笑:“有效的手段。”
喜山先是说道:“如果他们反你,我会保护你。”
她看着弗妄笑意渐深地回答说“好”,一颗心却仍旧悬着。
哪怕做了这么多事情,她仍旧没想明白怎么开口,觉得一股涩意蔓延。
先前弗妄答应执事,跟着过来看看,喜山以为他只是愿意处理山上发生的争执,得以维护某种稳定,不扰乱自己的生活。
她没想到弗妄是真的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他说:“你和徐鹤一相识多年,情深意重,我一直知道。只要有可能,你一定会复活他。”
喜山僵在原地。
她被一种被看穿的感觉贯穿,如芒在背,有些难堪,无意识秉着呼吸。
弗妄朝她走来,伸手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你既然想,那便去做好了。”
喜山被他震住,睁大眼睛望着他,脑中思绪万千。
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师兄,想到她和弗妄,想到以前的事,以及以后的事,这么多事情当中,她发现自己最关心的,只有一个,“你会难过吗?我不想伤害你。”
她抓住弗妄的手,等着回答,心底惴惴。
这是她极少有过的感情,能被一个人牵扯情绪,因为害怕那人受到伤害,所以犹豫不决,惴惴不安。
或许,这也是脆弱的一种,既然她允许自己在弗妄面前袒露脆弱,那她也一并允许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闻言,弗妄缓缓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他轻声说道:“我希望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会等你。”
喜山知道,他没有说他不会难过,是因为他会。
喜山也知道,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知道自己不愿意伤害到他,所以最终,弗妄的眉眼是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