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弗妄柔声重复她的话,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等你回来。”
喜山抬起头看着他,“再亲我一下。”
弗妄将唇落在喜山唇上。
喜山舔了舔他的嘴唇,撬开了,勾着他的舌尖,手愈发用力,按着弗妄的腰。
有人在他们身旁干咳。
喜山转头看了黑链一眼,黑链面无表情地说:“收拾好了。”
喜山说:“哦。”
她松开弗妄,理了理他和自己的衣服,最后说了一句,没有出声。
弗妄知道,他说的是“等我”,他点了点头。
他等到喜山离开,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当中,然后才回到众人面前,坐在蒲团之上。
交头接耳的人群,在看到他后突然噤声,弗妄知道他们是在讨论自己,但是他并不在意。
他只是说,“我们继续。”
……
喜山还是懒得驾马,坐在黑链身后,一路半睡半醒。
她偶尔传出内力,观察盒子里荧草的状态,都很稳当。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荧草突然生长得这么快,但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见到师兄了。
徐鹤一第一次死而复生,她等了一百年,第二次死而复生,她等了十年。
她想起师父当年躺在病床上垂死,仍放心不下徐鹤一,做了半辈子师父,如师如父,对徐鹤一说,姒姝出身皇室,红颜祸水,我知道你心悦她,但你要为自己的前途,为自己的人生考虑。
没想到一语成谶。
她总是给师兄带来麻烦,而她总是不服,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给师兄带来麻烦。
无论如何,她总是要复活师兄的,不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争这一口气,她才不是什么红颜祸水,就算师兄为她而死,她也有能力逆天改命,让师兄继续活下来。
黑链勒紧马绳,将马停在逍遥宫的山底。
喜山抱着绿归下马,将它放在地上。
它的体温比人类低,但喜山和它相处惯了,不觉得冷。
绿归一路蛇行,跟在喜山身后,二人一蛇穿过阵法,走到山顶之上,徐鹤一的棺椁正平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