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逃不掉。
傅时砚的意思很明确,除非他单方面说腻了,否则自己是没条件跟他谈“分手”两个字的。
啪嗒。
正当她沉思的时候,外面的门被打开了。
是安雨泽回来了。
老安一脸困窘与不安,双手拘谨放到一起,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往前踏进一步。
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却像是闯入了别人的领地。
“爸……”
“安安……”他年近花甲,手上也多出几道周围。
短短一夜,在老安的鬓边又多出几缕肉眼可见的白发,大概是一夜未眠,一直在想着以前的那件事。
“傅、傅总呢?”
老安不敢给安熙打电话,估摸着时间从宾馆一路走回来,瞧见路边楼下都没有那个男人的踪迹,才大胆上楼转动自家房门的锁。
站在门口那一刻,心中仍然隐隐不安,恐惧笼罩着整个家。
“可能是走了。”刚才站在阳台没瞧见傅时砚的车,想起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
傅时砚很可能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安安!是爸爸对不起你!”
老安刚回来关上门没多久,坐在椅子上紧紧捏着大腿,皱巴巴的衣服已经泛白,不知洗了多少次。
“爸……怎么突然说这些。”安熙手里端着茶杯一抖,“别这么说。”
眼底里生出一抹绝望,再怎样往后的日子还要过。
以老安的资质,这个年纪绝不会退休,还能继续在校留任,甚至到更好的实验室也说不定。
偏偏在人生巅峰时期发生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他跟女儿,还有傅时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