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喻凛回来之后,崔氏第一次骂他,“你如今娶了妻子,又做了高官,果真是了不得了!”
喻凛却也没有退步,冷眼看着她的怒容,
“母亲一再挑事逼迫,就不要怪儿子不孝顺。
真真是把她给气得不轻,砸了东西都消不了气。
最后叫郎中来吃了几盏安神的汤药,才冷静下来,崔氏凝神回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
喻凛和喻将军是她的依仗,喻初婚嫁在即,怎么可以闹得如此不开交?
传出去名声不好听,耽误了喻初的婚事,影响她在婆家的地位,除此之外,要是喻凛果真是搬出去了,那她在家里面对着几房,怎么立足?又不好低头,崔氏便装了一场病,谁知她“卧病在床”,喻凛也不去探望,不止是喻凛,就连方家女都敢不来伺候汤水了。正要问问方幼眠是个什么态度,好方便她发作,可回话的小丫头说,到了玉棠阁还没有跨进去一只脚,就被外院的人给揽下了,说是大公子的授意,既然她的身子不好,就留在静谷庭好生养着既然是喻凛的吩咐,谁还敢多说什么。
时日过去了那么久,喻初嫁出去就要回门了,喻凛都没有带着方家女过来一次。
崔氏坐不住了,亲事办完之后,真的头疼起来
前几日一直装病,眼下真的头疼,说出去反而没有人相信。
“婆母言重了,儿媳绝没有不尊婆母的意思。”方幼眠解释道。
雯歌的茶端上来之后,崔氏慢悠悠吃了一口茶,倒是压下来气了,她冷眼看了方幼眠一会子,搁下茶盖之后,竟然没有让她站着。方幼眠垂着眼坐到她的身侧,
"。。。。。
崔氏果然先问了孩子的事,她
虽然足不出户,家里的事情倒是打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方幼眠去看郎中。方幼眠重复了一遍应付人的措辞应付崔氏
她听完之后皱着眉问,“你既然身子没有问题,郎中为何要叫你吃药?”
不会是方家女有什么问题,故意骗人的罢?
崔氏摆摆手,“既然是郎中的嘱托,那就按时吃着
“说是调经养血,更有利于助孕,不吃也没有什么大碍。”
长房冷冷清清,喻凛不收姨娘,再没个孩子,还有什么盼头?
方幼眠点头,“是,夫君身边的千岭侍卫说近日大雨连连,瀛京周围州郡的堤坝被洪水给冲垮了,百姓流离失所,陛下临时派了夫君外出去料理。“我听下人说,凛哥儿又出公差去了?”
方幼眠摇头,“媳妇问过,说是还不能具体得知,要依州郡的灾情而定。”
“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崔氏问
朝廷上的事情,崔氏也不好抱怨,只叹气道,“后日初儿就要回门,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事出去。”原来崔氏是为这个事情过来,方幼眠垂眼,没有废口舌安慰她。
崔氏看了她一眼,“既然凛哥儿朝廷有事,后日初儿回门,你需得起早一些过去,别叫人看了我们长房的笑话。”她是怕到时候方幼眠推诿不去,喻将军那边还没有哄呢,若是再出个什么问题,就她一个人,怎么撑得起长房的脸面,总不好去找老太太罢?崔氏没有留下用晚膳,略坐坐就走了。
雯歌领着小丫鬟们给方幼眠摆膳,笑着低声道,
“奴婢看着夫人
些忌惮姑娘您了呢。
方幼眠拿了瓷碗,没有吭声,忌惮什么的,她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