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了。
知道她的心防为何这样重,知道她为什么不接纳他的好,知道她为什么不在乎他纳妾。
因为自幼便建立起来的防备,而今伴随着年岁,只怕有高墙厚重了罢?因为从来没有人对她好,所以不敢接受,也不想接还有。。。正因为设身处地,所以她才不想生孩子。
便是这样的罢?
方氏的这些艰难过往并非他造成,可喻凛就是难过。
他甚至在想,若是他早些认识方氏,早叫人去了解,或许能帮上她许多了罢?不叫她那么困苦,一个人熬着。方幼眠是坚强的,她从来不与任何人讲。
喻凛缓缓呼出一口沉重难抑的气。
"。。。。。。""
方幼眠擦好胭脂之时,雯歌告诉她,喻凛已经去浴房了。
这一次喻凛沐浴的时辰够长,差不离一个时辰了,他才出来。
她拿着巾帕在外面等着喻凛出来
不知为何,神色周身都怪怪的。
跟方才的盛气凌人又不一样了,说不上来什么地方怪。
方幼眠迎着他复杂难明的目光,给他擦拭头发。
擦到一半,喻凛好像突然回魂一样,居然跟她说,“你先去歇息罢。。。
然后他自己接手擦拭。
方幼眠在旁边站了一会,看不明白,听从上榻歇息。
本以为喻凛今夜会不上榻,因为他又去了书房,没想到还是来了。
方幼眠感受到身侧一沉。
男子清冽的气息袭来。
他前几日忙碌,两人许久没一处同床共枕了,简直恍若隔世。
好一会,越发清晰至于鼻端,再过一会,她的腰间横来一只铁臂。
喻凛没有将她带过去,而是挪了进来。
距离拉近了,喻凛抱着她。
“眠眠。。。”
低沉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她的耳畔。
方幼眠耳尖微痒,喻凛又是怎么了?本以为他要行房,可下一息。
他问,“妻弟和妻妹是否来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