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这是谢伯伯给你的。”
宁秋将药箱放在桌上,即便她的动作很轻,还是能听见箱中有许多瓷瓶相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谢伯伯说我们要找过去镜,出门在外,路上免不了磕磕碰碰,这些药得提前备好,每个人都有一份,我给你带过来了。”
药箱里装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几乎都是一些伤药,一看就价值不菲。
谢无咎真的很懂如何做好表面功夫,维持他的好掌门形象。
若非知晓那座庄园的往事,姜屿也要以为他是个单纯的好人了。
不过这上等的伤药不要白不要,就算拿去卖钱也能赚一笔大的。
“多谢,药我收下了,待会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宁秋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等到周围安静下来后,她又不禁开始想起了池疏。
她和池疏天天腻在一起……?
等一等,姜屿怎么会知道她说的朋友的朋友就是池疏的?
宁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热气直往脸上冒,趁着姜屿还没走远追了出去,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我都说了我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真的不是我!”
药箱看着不大,本身也没多少重量,但加上那些瓶瓶罐罐之后,就变得格外的沉。
姜屿走到一半,实在是抱不动了,瞧见前面有颗大榕树,在树荫底下有张空着的石桌。
她正打算将药箱放在石桌上休息一会,走近却又发现树后面还站了一个人。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近,对方像是被惊醒,猛然回神,转过身,朝着姜屿微微颔首。
“姜姑娘。”
说来也怪,池疏向来只称呼宁秋为师姐,对其他人却很少以师门辈分相称。
但也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姜屿倒是不在意这些。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宁秋在医堂,她很担心你。”
若在往常,池疏听见宁秋的消息,早该急着去找她了。
可现下池疏却只是摇了摇头,面色愁苦,眉宇间似有一股化不开的忧虑。
他将自己随身带着的玉佩解下,掌心托着递了过来。
“能否拜托你帮我一个忙?替我将这个交给宁秋。”
姜屿没接,她有些不解:“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