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怀孕初期,越往后引玉连半个人身都会维持不住,他是最为爱美的,如今却要以这么丑陋的姿态面对赵时宁,他实在是害怕她厌烦他。
甚至想过要不要主动给她纳妾……
可这点想法瞬间就被嫉妒所埋没,他才不愿意有人与他抢宁儿的宠爱,与他抢宁儿的人都该去死。
怀孕本就是他留住她的手段,为了防止赵时宁再生出别的心思,引玉几乎是毫无底线地去讨好她。
引玉肚子里怀的孩子多,不过是怀孕初期他的孕肚便已经有些明显,他只能用白绫将腹部缠住,让自己如从前一般还有着纤细袅娜的腰肢,才敢去见赵时宁。
他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的碗里是他熬的银耳百合汤,引玉在房门外踌躇片刻,才敢敲响房门。
听着房间里的赵时宁应了声,他这才露出清浅的笑意,缓缓推开房门。
赵时宁躺在软榻上,手里正抱着小人画,正津津有味地看着。
她这几日过得实在是舒坦,引玉将她伺候得特别好,赵时宁几乎在这美人乡里流连忘返。
不过美人已经怀了孕,她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引玉,今天晚上就我准备离开了,你不用再做饭了。”赵时宁困倦地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睛,将小人画搁到了一边。
引玉如遭雷劈,手中的托盘再也端不稳,青瓷碗瞬间摔碎在地上,汤水溅了一地。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赵时宁念了洗尘决,将地上的汤水清理干净,虽是如此还忍不住抱怨一句:“怎么做事情慌慌张张的。”
引玉鼻尖泛酸,连忙蹲下将碎瓷片捡起,可因着心中有事情,碎瓷片还是不小心扎破了他的手指。
千年的蛇妖本不该为这种小伤大惊小怪,可他就是想让赵时宁心疼他,忍不住嘤|咛一声。
“怎么了?”赵时宁果出声询问,但却没有亲自下榻去查看他的伤势。
引玉心中泛起苦涩,将碎瓷片尽数装入托盘,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面上,“没什么事情,一点小伤罢了。”
赵时宁又将小人画捡起,开始美滋滋地看起来,从头至尾连眼皮子都没有抬。
“宁儿,我就这么让你生厌,连抬头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引玉表情凄楚地看着赵时宁,语气也颇为哀婉。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引玉,你不要多想。”赵时宁被他这样盯着,心中有些烦躁,不明白他天天纠结着情情爱爱做什么。
男人就是眼界浅。
“算了,我现在就走吧,我在这总是让你忧虑,我就不打扰你养胎了。”赵时宁将小人画又放下,穿上鞋子就准备离开。
引玉瞬间神情仓皇,连忙拦住了赵时宁的去路,泪眼朦胧,“宁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求你不要离开我……”
赵时宁眉头紧锁,忍不住道:“引玉,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当初明明是你说只要你怀了孕久放我离开,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还是你一直就在骗我。”
她说到最后明显是生了气,脸色也不太好看。
引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无力地拽着她的衣角,指尖泛白,嗓音带着哭腔:“我求的本就不多,不过只求你多陪我几日罢了,宁儿,明明与我在一起,你也是开心的不是吗?”
“我现在不开心了。”赵时宁被他拦着去路,烦躁地坐回了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