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定在那里有些茫然无措。
他很多年都没有期盼过什么了,被复旦录取,在北外读研,入职长新报社,步步平坦但从未存过期许。
每一步都是侥幸也是理所当然。
唯有宋瑜。
是岁月期盼,求而不得。
有时候他想求不得就不求了,十年能不见,二十年也可以,一辈子不见又能怎么样呢?
可这十几年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觉得往后人生麻木无趣。
心里开始有了期许,总觉得这城市里还有个人让他魂牵梦绕,不至于活着没趣。
他收了伞躲到楼檐下,反正国际楼就这么一个出口,宋瑜要在就能等得到。
唐珵垂着手站在楼檐下,雨伞上的水滑落在裤子上,蹭出了一片痕迹。
雨越下越大他身上也湿了大半,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
雨声有些催眠,站着站着唐珵忽然有了困意,盯着一处开始发呆。
刺耳的声音又回荡在耳边。
唐珵,你爸死了你知不知道?
唐珵,你爸死了。。。
你爸死了。。。
死得好。
心里的声音打破了喧闹开始沉寂,唐珵的眼神变得麻木。
早就该死了,生他之前就该死了。
“唐珵。。。”
模糊的视线忽然清晰,眼前人的眉眼悄无声息地撞了进来,像是青天白日做了一场梦。
“哥。。。”
宋瑜轻皱着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就这一声,唐珵猛然惊醒,白日梦醒还伴着心悸,额间沁出一层薄汗,开口的时候强迫自己含着笑意,看起来十分自若,“昨天走得急,你还没说我们什么时候叙叙旧。”
宋瑜打量着他,面上干净清爽,往下一看衣服裤子都着了雨。
宋瑜回头,唐珵才看到不远处还有几个学生等在一旁,他想开口说让宋瑜去忙,又不甘心就这么让他走了。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谈。”
“好,宋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