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理寺也以同样理由将状纸递交上内阁。
这下就可笑了,区区一桩案子,竟然绕过了两大司法部门,都无法可依,无章可循,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法不健全,司法有漏洞!
在状纸踢到大理寺前,曾经做过刑部尚书的明珠已经了解了此案经过,甚至状纸内容都被人一字不改誉抄呈给了他明珠冷眼旁观,等状纸入了内阁才让人将纳兰佟桂找来。
大学士府景色依然秀丽,纳兰佟桂却没心情欣赏。
他不通汉语,还是安管家帮着翻译成满语读给他听。
纳兰佟桂眼睛瞪大,额头布满汗珠,放在膝盖上的手鼓起了青筋。
“奴才,奴才。。。。"
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她这是将叶赫那拉一族架在火上烤!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娘娘了,就能上天了?
明珠冷漠问,“所以,你真扣下了娘娘的私房?”
纳兰佟桂回过神来,“大人,请听我解释,我也是逼不得已,为了筹备娘娘的
家妆已经耗尽家财,如今房子都是租的。
“当初都说好了,娘娘进宫管不了外面的田庄,就让她二哥帮着管,每年产出折现送给娘娘。。。。。
说到这里他语气变得急切起来,“娘娘都答应了,还将田契房契都交了出来!”
明珠懒得再看他,一旁的安管家小声说,“佟桂大爷,这诉状上写着您以父权
虽压娘娘将田庄交出去。
纳兰佟桂手脚冰凉,他颤抖着唇道:“一切都是奴才的罪过。”
明珠不耐烦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前应该
做的是说服娘娘撤回诉状,当一切都没发生。
"我、我去,我去说服娘娘。"
“你去什么去?你有资格进后言吗?”
“回去让你老婆准备准备,明日进宫探望贵妃,若是说服不了贵妃,就等着这官司打到皇上面前,到时你我脸面就全丢尽了!”正在堂玩琉璃摆件的索尔图差点没笑出声。
“这么说明珠被自己送进宫的贵妃给刺了一剑?”
一站在阴影处的官员回道:“是,相关奏折传递内阁后,就在明珠大人指示下压在了诸位总督请安折子后,皇上看到最少也要两日后。索额图愉悦道:“是吗?那明日御殿听政就帮明相一把,事关贵妃,总压着也不算个事儿。”
要说索额图跟明珠的争斗还要回到康熙初年。
索额图曾经是少年皇帝身边的侍卫,帮皇帝除去鳌拜有功,一跃成为皇帝的心腹大臣。
只是索额图在三藩时站错队,皇帝要削藩,他站在反对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