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袁彬身处行驶的列车上,听不太清楚:“啊?什么?”
“……”
沈季钰的指腹摩挲着桌沿纹路,“席延可能猜到咱俩认识了。”
袁彬:“?!”
“不是……”
“你让我先捋一捋。”
沈季钰心想这哥们有够笨的,懒得赘述细节,只轻飘飘地说道:“我,被他标记的oga,不是什么所谓的男o医生。”
袁彬:“?”
沈季钰:“你想想房卡是怎么交到我手上的?”
袁彬那边传来倒吸口气的动静,啧道:“我去,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住酒店会习惯给我留房卡。”
“他不是每回都考试或者来学习听讲座之类的吗。”
“一忙起来我就会让助理把药给他送到屋里去。”
沈季钰挑了挑眉梢,左耳的钻石耳钉闪过流光,霎时间,在这座陌生城市,鹅毛般的雪落下了,宣告着沉默走向了终结。
沈季钰垂着眸,背影倒映在玻璃窗上,像与雪景重叠在一起:“你到了再说吧。”
“我想……”
“他应该会主动提出要见面。”
滴——
电话挂掉了。
沈季钰靠进柔软的被褥,不知在想什么,疲倦感袭来,竟是不想管私人微信里的消息,毕竟——
他知道有位聪明的家伙会以关心的名义来试探就对了。
从白天到黑夜。
酒店的走廊传来动静,听着是成群结队的年轻人们,谈话用的是母语,把沈季钰从睡梦中稍微吵醒了。
一墙之隔。
从外边带回冷空气的席延轻手关门。
那身羽绒服从防水布料到帽子毛绒,沾着小雪花,晶莹剔透,在暖气攀升的房间里悄然融化了。
脱下外套。
上半身还是那件高领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