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吵死你,吵得就是你。”
“……”
“乖乖的出来,不然我再打二百五十个。”低低的笑声透出震颤的扩音传到温苋汀耳边,跟小猫爪子似的,一下一下挠着人敏感的耳蜗。
温苋汀有点羞有点恼,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我挂了,拜拜。”
“想见你。”声音变得更低更沉,更哑。
“?”
“!”
温苋汀耳朵炸了。
季言矜再次重复,字字清晰,汹涌的暗潮骤然降临,打得人措手不及。
“别挂,我想见你。”
温苋汀扣着手机背面,手脚皆发了麻痒病一样,挠、扣、抓,抓不停,喃喃道:“不是昨天才见过。”
“而且今天也要见的,晚上我一定会去,不是么?”
“昨天是昨天,晚上是晚上,都不是此刻。”季言矜顿了顿,“我每时每刻都想见你。”
他自嘲一笑,“你不懂的。”
救命,短短几天,是谁教季少爷这么直球的?出来,温苋汀要杀了他!
他好像知道温苋汀的内心活动一般,又说:“没人教我,我自己想清楚了。”
“喜欢的女孩很会躲藏,不跟紧点怎么行?”
温苋汀请假不在学校的这几天,他也在反复受着折磨,拷问自己,逼迫自己,是不是一定就是这个人,
是不是别人都不行了?
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巍峨高山(),是不是,什么艰难险阻,他都愿意跨过?
消息不回一条。
她不愿意,那么他也不要理她了。
最开始,骄傲的少年憋着一口好大的气。
但,几天,他都要疯了。
做什么都会想着念着,睁眼会想她是不是也醒了,然后就会笑着又想,她那么懒,一定还在睡梦中,又会怨,怎么不能在梦中相遇呢。
就连在梦中也不愿意理一理他。
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那便不要放下好了。
有些人说不上为什么喜欢,为什么就是她了,喜欢会在每一条血管中流淌,会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中倾泻而出。
他不知道,她不知道,别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