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好看,不是明星就是大网红。
温苋汀呲着呀,作势凶了凶眼热的店主人们,凑上去看季言矜在搞什么鬼。
“看什么?过去站着。”季言矜头也不抬。
“啊?干嘛。”温苋汀慢吞吞嚼着嘴里的软糖,手上揪着开封还没有吃完的零食袋包装,不情不愿。
“不干嘛,拍你。”
季言矜终于抬起他矜贵的头颅,掀起眼皮,带着审视意味地环顾四周,凌厉又清冷的视线来来回回,好像是在心里默然评价着一切,不动声色评估打分,判断价值。
没人能扛得住季言矜的目光,如果此刻店主人手里有张帕子的话,应该都揪得稀巴烂了。
“看哪家店铺最不顺眼?”仿佛看不见定着在身上的期盼目光似的,季言矜轻笑着将目光移到温苋汀的脸上。
眸光似春水滟涟,也似焰火簇簇,浅浅、轻轻地烫了一下温苋汀。
她眨眨眼,不敢再与之对视,点点接近分叉口的一家小店,装修简单,门口立着的两棵大红柱子不伦不类,还掉漆。
店门口,老板娘搬了张小椅子,闲闲嗑瓜子,时不时招呼过路人两声。
有腼腆的学生路过,摆摆手,不愿进,老板娘吐掉嘴里的瓜子,轻啐一口,“臭读书的,不晓得我这里好吃,白读不是?”
说完,自己舒心了,哼笑两声,继续嗑瓜子。
有的人,自己开心就不会管别人死活,没读过书,便以为读书了不起,什么都要扯到读书上头。
其实读书读来读去也就那样,没什么了不起,某种程度,又很了不起。
腼腆学生被说得面红耳赤,快步走开。老板娘不依不饶,气势上来,叉起腰骂街,“死孩子,读书读傻掉,话都不会说,半天响不了一个屁!”
温苋汀吐吐舌头,轻声抱怨,“她可讨厌了,有一次去吃,我加点葱花就训我,好大声,不让加,搁外面仿佛摆设一样。”
搞得温苋汀尴尬死了,老板娘怨天载道,仿佛她是什么饭桶一样。她承认,她是能吃了一点,但可怜见的,她只是加了半勺不到的葱花啊。
拎着训,成了“榜样”,从此再也没有学生敢加料,更不敢加葱花。
说给叶子听,她笑得要死,笑弯了腰,才告诉温苋汀,这老板娘呐,小气得很,尽是喜欢欺负学生,因为学生素质高脸皮也薄,不会闹起来。
至于葱花,那是给偶尔会来校区老街逛一下的老师或者其他非学生的客人准备的。
老板娘杀鸡儆猴啊,温苋汀成了那只鸡。
她挎着个小猫批脸,不高兴。
季言矜揉她脑袋,“那就这家了,今天带你吃免费葱花。”
“谁要吃葱花了?”
温苋汀嘀嘀咕咕,腿还是很老实地跟了上去。季言矜往后扫一眼,嫌弃她,“慢死了,乌龟,吃东西慢,说话也慢,走路更慢。”
推推他挺括的背,温苋汀用行动表示着内心的愤怒,她在谴责他。说什么想见她,是想找出气包训一顿是吧。
温苋汀踉踉跄跄跟在后面。
该死的季言矜,把他自己带出来的东西都丢给了她,让她拎着,自己一个人清清爽爽,帅得人神魂颠倒。
“太慢了吧,温苋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