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嘴,心里骂骂咧咧将胡狸扎了上百遍,才渐渐平息疯狂跳动的心脏,然后耳朵贴到门板上,继续偷听。
里面胡狸已经开骂了,“卧槽,她怎么不把顾执这个老阴逼带走啊,干嘛盯上小狐仙,缺德!”
季言矜点头,一脸认同,“是啊,怎么不带走顾执,他值得。”
“缺德玩意儿配老阴逼,绝了,绝了。”
温苋汀:“……”
胡狸这张臭嘴!
能不能,起码,不要在人家背后骂人骂得这么难听?死者为大,懂不懂?
她已经忘了,她是在偷听,做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季言矜想起什么,淡淡一笑,低语道:“美好的东西总是招人惦记,果然不看好就会被抢走啊……”
胡狸没有听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味季言矜那番话,突然一巴掌拍向季言矜的大腿,啧啧称叹,“果然是小季少爷,思想就是清奇。”
“……”
季言矜一时不知道这只胡狸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很大的角度,不然什么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你们这些人总是觉得温苋汀会害死我。”
微顿,语气稍稍缓和下来,“她是我的人,就算要害死我,也轮不到你们插手。”
耳根不经意地悄悄红了。
门外的温苋汀怔住,她脆弱的小心脏也不自主地跳了一跳。
捂着绯红的脸颊,心想,什么跟什么啊,谈正事就谈正事,夹带什么私货啊?
烦人。
门内,胡狸闻言尴尬笑笑点头,小季少爷记仇记大了,见缝插针就要对他敲敲打打一番,他一脸苦哈哈,“再没下回了,再有下回我就……我就吃屎!”
季言矜:“……”
温苋汀:“……”
好、好狠毒的誓言。
仿佛是还嫌说得不够狠,他咬咬牙接着说道:“如果、如果小季少爷您真嗝屁了,我也绝不记恨小狐仙一分,绝不!”
沉默、沉默、温苋汀木着脸,心想,人家都说狗嘴里吐不出好话,她看狐狸的嘴才更臭。
“呸、呸、呸”她用口型无声地呸了三下,心里默念,上天莫怪傻叉、莫怪呀。
然而,季言矜本人反倒是笑了,隔着完全不隔音
的木门板,温苋汀听见他闷闷的低笑声。
他笑了笑,说:“记不记恨什么的无所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看好她就行了,必要给我守活寡。()”
啊???这,不、不、不好吧≈hellip;≈hellip;▄[(()”
季言矜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哪里不好,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活着,人是我的,我死了,自然也还是我的。”
他眼底闪着异常明亮的光芒,“但她一个人活着我总是不安呐……还不如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