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徐苼面无表情的牵起了同心结:“我们做罢。”
锣鼓喧天,吹吹打打,马路过长街到了状元府邸。
兰昭明扶着徐苼的手,体贴的说:“今日婚事娘子辛苦了。好在依着官家病重,把拜堂的事给免了。”
徐苼没表态,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偶然。
“新娘坐床!”媒婆往空荡荡的屋子一看:“哎,这状元郎也真是的,你?怎么连新床也没准备啊?”
“不碍事。”看到这,若是换做旁的新娘那就要发火了。可这位倒是心大,徐苼含着笑:“我不计较这些?。”
兰昭明:“早就准备妥当的,怎么忽然之间没了?”
“奴婢给徐娘子道喜!”
是东宫的内侍,命人抗了大物件进来明,他道:“太子爷说了,他与徐娘子情意一场,如?今自家妹妹要成婚,总是要送些添妆的。”
媒婆说:“稀罕事,头一回听说这新床,还得由哥哥来送的。”
兰昭明皱起眉头,那新婚的喜床上刻着一排小字,他念出来:“满园春色,我只愿你?这一朵春花。”
旁人不太懂,这话里的意思,她如何能不懂?
徐苼目光一扫,牵起兰昭明的手一头跪下:“臣妇,多?谢太子殿下?!”
她做不了池景州的那一朵春花。
对不起,景州哥哥,这一番情意,注定是要被辜负的。
第章
初冬,禁中已经有了冷意,可是人心却热烈如火。
因新帝不仅年轻,而且生的俊美,从东宫太子殿下一跃成为了皇帝。最重要的是,池景州的后宫空悬,至今还?没有入住过一位娘娘。
新帝清冷寡欲,是所有女子心目中的神邸。
昨日?半夜下了一场大雨,小宫女趴在福宁殿的过道上,使劲的擦着墙壁沾上的泥泞:“听闻,皇太后昨日又和官家提了选后的事情。”
虽说先皇岗驾崩不久,宫里不能簪花,可私下里她们还是偷偷的都装扮起着。就等着,那新帝的舆车每日?从这路过。
只要没那少年帝王看上一眼?,就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