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傅先生阴沉地说:“二十八年前,没有芳茹把你带回来,你可能现在躲在哪个小餐馆后厨,卖力地洗刷盘子呢!”
“你能有今天,走出去被人体面地叫一声周管家,你以为是沾了谁的光?”
“若不是芳茹动了恻隐之心,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样,早被傅家辞退了!”
傅先生气得不轻,脸色都涨红了。
这么一番话,打破了周管家面上的倔强和骄傲。
慕青把玩着凤凰花盘扣,站起身走向周管家,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口说:“周管家最喜欢这件旗袍,是因为送你旗袍的人,很重要吧?”
此话一出,慕青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周管家瞳孔里,扩散开来的惊慌失措。
松开手,慕青将她第一颗盘扣拽了下来,和自己手中这一只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
然后,她把自己在车里捡到的凤凰花盘扣,又比在了周管家第一颗盘扣处,笑了。
“你瞧,我这一只盘扣,和你下面那几颗盘扣,不论是从针脚还是颜色深浅,简直是一模一样。”
慕青笑得耐人寻味,说出的话,却真的把周管家吓坏了!
那天她在车库里,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吗?
这怎么可能呢?
周管家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慕青戏弄完了她,便重新坐回去,对着傅景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傅景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浅笑着说:“别调皮了。”
“干嘛不说话了呢?周英管家,哦不,应该是周引娣管家,你还不承认吗?”
慕青摇摇头说。
周管家目眦欲裂抬起头,愤怒地盯着慕青说:“你也不过是乡下来的土鳖,何必用引娣这个名字羞辱我?”
“羞辱你的,不是你自己的父母吗?这个名字,来自他们对儿子的期盼,和对你的看轻,你不怪他们,反而怪我,这是什么道理?”
慕青险些被她的无耻给气笑了。
拿出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慕青摊开手掌心,喜逐颜开地说:“看到这张卡,你还要死鸭子嘴硬吗?”
“你怎么会找到!”周管家的心理防线,终于在慕青接二连三的攻势之下,破防了。
她双手抱着脑袋,一副心如死灰地样子说:“我其实不想的!可是他——”
周管家摇摇头,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使劲地摇着头,还不停地用双手揪着头发。
她不能说出来!
“沈阿姨,看样子,她是不愿意说了。我们还是报警,让法律教她做人!”慕青冷冷地说。
若不是沈芳茹顾念旧情,想要让周管家自己招认,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
周管家恍若未闻,继续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