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常说,人一旦步入社会,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
她权当练手了。
“辞意,你的奖学金不是有两千吗?剩下一千哪去了?”
即使孟辞意自掏腰包填了五百块,孟廷还是注意到了她较大的花销。
孟辞意一撒谎就向上看:“请同学吃了顿饭。”
孟廷诧异道:“吃饭花一千?”
孟辞意:“还买了点别的。”
孟廷:“买什么?”
孟辞意:“化妆品什么的。”
张小清每天上学都会化妆,有时化全妆,有时只化个眼妆。
她千方百计地劝孟辞意和她一样涂脂抹粉,孟辞意猜到她是想买化妆品但没钱,索性送了她一支口红。
孟廷语重心长地说:“辞意,爸爸不是不舍得给你花钱。你还小,对钱的概念没那么清晰,不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要懂得节制,好不好?”
孟辞意:“好。”
孟廷:“乖。”
快到周末,范予纯已连续三个月没有造访。
孟辞意想妈妈了,“爸爸,妈妈这周会来吗?”
孟廷沉默。
他暂时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他活了这么些年,从没有人施他以怜悯的目光。
关于人能不知廉耻到什么地步,范予纯使他有了新的见解,不仅做出肮脏龌龊的事,还炫耀似的散播出去。
他做不到那么快原谅她。
谣言散去之前,他不准她踏入他家半步。
孟廷惯用以往的说辞,“你妈妈那堆了太多工作,走不开。”
孟辞意失望道:“好吧。”
可她好久没有见过妈妈了。
远远地看一眼也好,怎么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