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易琛派出去的侍卫回来了,将打听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蔺奎?”陆易琛很是意外,对面茶楼的是蔺奎。
蔺奎监视定国公府干什么?
侍卫点头,他换了一身普通衣裳从后门出府的,然后坐在茶楼的大厅,坐了一天,上了二楼的只有二小姐,然后就是锦衣卫的蔺奎大人从二楼下来。
他猜蔺奎应该比他和二小姐去的还早,蔺奎走后他还跟掌柜的打听了一下,连续五天,蔺奎都来了这家茶楼,都是二楼靠窗的位置,那个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定国公府大门的一切。
被蔺奎这一整,陆易琛一时都忘记去查那七天是谁给三妹妹送的零嘴了。
或许侍卫不觉得他二妹妹和蔺奎同一天出现在茶楼有蹊跷,但他却不觉得,毕竟当初蔺奎在碧山寺救了他二妹妹,后面还背着下山。
蔺奎那冰块何时这般热心了,就算当时情况危急,不是还有其他锦衣卫在吗?
如今两人一前一后从对面茶楼的二楼下来,陆易琛总觉得不简单。
但他又不能直接去问二妹妹,所以只能从蔺奎那边下手。
陆易琛还没找蔺奎,蔺奎却先来找他了。
还是定国公府对面那家茶楼,陆易琛一进包厢,头一次看见蔺奎如此客气起身相迎了。
陆易琛没有开心,反而感觉心里没来由的难受。
莫名其妙的难受,陆易琛顿时警觉了起来,他的感觉不会错的,就好比他觉得有人在监视定国公府,一查真就有人。
所以这次,陆易琛望向蔺奎的目光是谨慎的。
陆易琛故作无事一般往茶座走去,然后才刚弯腰坐下,视线就扫到对面之人腰间的香囊。
一点都没隐藏,甚至腰还故意往他这边转了转,就差直接怼他脸上了。
五色刺绣,竹纹飘逸,针线细密,在这京都里少有这般精巧的绣工。
陆易琛一眼就看出这香囊出自谁手。
同样的针脚,他腰间也挂着一个。
只不过,他腰间挂着的香囊绣的是松树。
陆易琛很想就这样一走了之,这会要是没猜到蔺奎今天找他的目的他就是白做这大理寺卿了。
但还是沉住气坐了下来,只是看向对面蔺奎时脸瞬间寒了下来。
打他妹妹的主意!
他冷笑了一声,声音几乎是从唇间挤出来,“我当你是冰块的心,冰块的脸,没想到也能被融化,说吧,什么时候觊觎我二妹妹的?”
这话属实有些重了,但蔺奎却也没恼,两人未经过定国公府,就私下见面确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