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你的时间也变得异常漫长。”
他一字一句道:
“也会让我无数遍的、质疑自己当初离开的决定。”
……
景眠捏紧了掌心。
呼吸微窒的同时,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无法挪开半寸,景眠喉结微涩,定定看着任星晚。
“眠眠。”
“我曾经听说婚姻是枷锁,在提出联姻前,担心会吓到你。”
任先生沉默了下,轻声道:“但对我来说,是无法理解的比喻。”
“如果是枷锁,我甘愿和你困在其中。”
“多久都没关系。”
男人声音低了些:
“因为是你。”
这一刻,景眠唇瓣颤了下,如鲠在喉。
烟花络绎不绝的声音没能掩盖先生的告白。
耳边细微的嗡鸣和脚下轻飘的实感提醒着少年一切都在真实发生,所以景眠甚至不能再寻找借口听错,因为,这是一句毫无退路的告白。
真诚而炙热,竟被任先生用再平常不过的声音说出来,坚定而几乎毫无保留般,向自己表达着肆虐疯涨的爱意。
或许,在之前便有迹可循。
但景眠拒绝察觉,也不敢相信,毕竟他并不需要太多勇气,便可以独自走下去,这十余年便是这样过来,但重新相信自己永远不再孤身一人,这件事,才让他胆惧。
毕竟,他从来不是那个被优先偏爱的选项。
景眠感激任先生,是因为男人破除一切阻力,捡回那个没人要的,狼狈不堪、奄奄一息的自己。
但他离“爱”的资格,还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