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久等了。”刘管家趋步而出,“少主许久未归,家主拉着唠些家常,一时也……公子再进些茶。”
叶寒凉忙起身,凉凉地笑着,“真是父子情深啊!无碍,那叶某先行告退了。”
“公子慢走。阿甲,送送这位公子。”刘管家送走叶寒凉,转身入了内室。
傅叶鸣已然起身坐在床头,脸色赤红如火,汗涔涔似火灼。
“家主,您还好吧?”刘管家垂手立在榻前,望了一眼昏沉沉倒在榻上的少主,心中忧虑不已。
“好在阿绾及时回来,不能再拖了。把他送去地宫。那丫头怎样了?”傅叶鸣沉声道。
“那丫头还未醒来。只怕少主……少主不肯……”刘管家支支吾吾道。
“他不肯什么?那不孝子心里眼里还有我这当阿爷的吗?”傅叶鸣胸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家主!您可莫再恼了,少主既已归家,那救命的良药也已到手,您且放宽心,待今晚取出那灵珠,家主定然功力大进长命百岁。”刘管家拍马屁的功夫素来了得。
傅叶鸣扶着胸口,一以方帕拭去嘴角血迹,望着身边榻上发白似雪的儿子,目光恻恻。此子丹田空虚内力全失,如此一来,又怎能凭他烈阳掌力取出那灵珠?只可惜,阿影年幼功力尚浅,他断使不出这九重烈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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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呢?”傅叶鸣想起那不请自来的少年,蹙着眉问。
“他走了。小的着阿甲送他出府。”刘管家低眉顺眼道。
“夫人她怎样?”傅叶鸣问。
“夫人服了问先生开的药了,家主放心,她精神好些了。”刘管家低眉笑道。
“那就好,刘全,这些天可劳累你了。”傅叶鸣有气无力地道。
“爷说的什么话?这些不都是小的分内之事吗?当年若不是爷援手,小的早身死魂消了。”刘管家泪光莹莹道。
“带他下去吧!”傅叶鸣痛苦地闭上双目再不去看那少年。
平阳坞,地宫。
那虿池之中,惊涛骇浪滚滚翻涌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一般。这汹涌澎湃的池水中,无数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虫和蛇蝎正在疯狂地翻腾着。它们或相互缠绕,或独自扭动身躯,每一只都散发出致命的气息。这些毒虫有的通体漆黑如墨,身上布满了尖锐的刺;有的则色彩斑斓,但其毒性却丝毫不逊于其他同类。还有那些蛇蝎,或是身形巨大、獠牙锋利,或是小巧灵活、动作敏捷,无一不让人胆寒心惊。远远望去,整个虿池就像是一个充满了邪恶与死亡的深渊,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在那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虿池之畔,一座气势恢宏、造型别致的圆形祭坛赫然矗立其间。祭坛表面精心镂刻着一幅巨大而逼真的眼睛图案。这双眼睛栩栩如生,犹如能够洞悉世间万物一般,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祭坛两侧,分别静静地伏卧着两只体型庞大且雕刻精美的麒麟石雕。那母麒麟姿态优雅,神情温驯,它微微垂下眼帘,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身旁那只同样低伏于地的小麒麟。母麒麟身上每一片鳞片都雕琢得细致入微,闪耀着淡淡的光芒;其鬃毛随风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之气。而小麒麟则依偎在母亲身边,乖巧可爱,逗弄着一只石雕绣球。
刘管家着人将那昏迷不醒的丫头沐浴一新,再给她换上一身干净洁白的衣裙,送上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