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这是小花,花未眠的小妹。这是阿七。
他并不多做解释。
花非花眼皮一抬,扫过那张俊美病态的脸。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她?
目光冷冷,声音冷冷,神态冷冷。
傅流云叹口气,点点头。
有劳小花了。
花非花迈步上前,一把抓住阿七的手腕,她即粗鲁又野蛮,片刻之后便甩开她的手。却迟迟不哼声!赌气般地看着他二人。
一身紫衣的玉壶春本要移步离去,见他三人之间气氛微妙之极,不禁莞尔一笑,干脆轻摇折扇,一屁股坐在那栏边青石之上,瞧好戏般地看着他们。
她……怎样?
这才是他最为关心之事!
花非花白了他一眼,提起那地上的药箱!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小月,领花小姐上楼歇息!
傅流云叹息一声,摆了摆手。望向那侧身而立的少女。莹莹天光自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之上飘落下来,洒了她满脸满身。那眩目的光,笼罩着那发髻高耸一身素洁的少女。
那丫头如今还能这样淡定地赏着这园中之景,是因她不知自己时日无多了吗?她大概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无比相信,傅流云不会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她死去!
玉壶春闲闲地坐在青石之上,折扇轻摇,当真是风流倜傥丝毫不逊色于那号称九州城第一纨绔公子的傅流云。
傅流云对他一拱手一作揖淡然一笑,看了那青衣少年一眼,心下百般郁结却无可奈何。缓步走到阿七面前,牵起她的衣袖,往园子深处走去。
玉壶春望着那一对璧人远远离去,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对阿奴说话。
怪不得他能视两斛珍珠如粪土了。
啊!
阿奴不解地望着他的主人。
这趟我们怕是白来一遭了。
他依然摇着扇子,露出微微凉薄的笑来。
也许不会。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扬长而去。
那阿奴乖得像个讨糖吃的宝宝擎着那叶了耷拉的杏枝跟着那玉壶春上了楼去。
你好像不开心。
阿七跟着傅流云在花园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逛着。
是因为那阿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