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闭着眼睛,大概是真不想看见她了。没想到下一刻,温热的手巾覆在他的脸上,接着,便有人动作轻柔的给他擦起了脸。
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目光闪躲不敢对视自己的女人。
她到底想干什么?
脸擦干净,傅卿突然拿出把短刀。周应淮眸色骤然冷冽,“做什么?”
“给你刮胡子。”
昨晚已经打算给两个孩子分床睡,那以后她只能继续跟周应淮睡主屋,他这络腮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清理过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虱子。
“别说胡子,一会儿看看能不能给你洗个头,不行的话,干脆剃掉吧。”
周应淮脸色一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那就听我的话,把胡子刮了,洗头。”
周应淮看了眼她手里这把起锈的短刀,说:“在院子水缸旁边有个台子,台子上又把半圆的回旋弯刀,用那个刮胡子。”
傅卿出去找了找,还真找到了。
简单清洗后,见旁边有块磨刀石,她还有模有样的磨了两下。回到屋里,她揪起周应淮的一缕胡须,甚至都没怎么使劲儿胡须就被轻松割断。
好锋利。
怕伤着他,傅卿动作十分认真,不敢分心一点。
周应淮也从一开始的防备警惕逐渐放松下来,到了最后,更是饶有兴致的观察起了眼前的女人。
当年周嘉玉才几个月大,他一个大男人实在照顾不来,正好遇上了傅卿,就请了媒人说了亲。刚进门时她还勤快些,没想到时日一长就露了本性,懒散刻薄。他在家时还好一些,不在家时那些事情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自己出事之后,她越发过分。
本以为生活没了指望,可从昨天起,她好像又良心发现,竟然照顾起人来。
因为偷懒不干活,她肌肤比一般农妇都要细腻一些。她的长相在十里八乡已经算是顶好的了,后来性子刻薄,连面相都变了。如今再看,又觉得她还是当初自己一眼就相中的温柔女人。
此时,她的指尖轻触在周应淮的脸颊上,微妙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
傅卿一惊,二话不说撩开裙子要看。
“又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