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你怎么知道她的?!”男人惊诧万分。
沈惊觉心口一颤,抓紧了栏杆,“你知道她?!”
“你先告诉我,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她的?”
沈惊觉思忖片刻,嗓音沉沉:
“她是我母亲的一位故人,曾经对我们有恩。其实这件事压在我心上很多年了,我想找到她,再见见当年恩人,也算是完成我母亲的遗愿了。”
不知是不是被他家小女人耳濡目染了,他以前从不说谎。
现在,瞎话张口就来。
他之所以这么说,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是深谙俏儿母亲的身世,非同小可。
稍有不慎,传扬出去,很可能给俏儿,给唐家带来不可预测的麻烦。
他得慎之又慎,不能唐突冒险。
“原来如此……”
男人默了默,情绪错杂地叹了口气,“白懿,这个女人在皇室,可挺出名的。但外界并不知到她,皇室内部也对这个人噤若寒蝉,讳莫如深。”
沈惊觉眉宇深锁,急切追问:“这是为何?”
“我现在处于工作交接期,有些话还可以说。但等我进了国安部,很多话就不能说了。”
“我懂,我理解。”
“所以,今晚我对你说的话,请你一定要烂在肚子里。我告诉你一来是我信任你,二来是你不是森国人,告诉你也无妨。”
男人语气低沉了几分,“那个白懿,曾是国王陛下的贴身保镖,但有传闻,她其实是国王陛下的情人!”
沈惊觉脑中嗡地一震,“情人?!”
“具体细节,我不清楚,毕竟那女人被判重罪时,我也没多大。这都是我入宫这些年,通过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到的皇室秘辛。”
男人继续道,“听说当年,国王陛下对这个女人可以说用情至深,两个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甚至那个女人,还怀了皇室子嗣!
后来也不知怎么,她就因叛国罪被判了死刑,逃跑后还被全球通缉了。整整三十年都杳无音信,保不齐,已经客死他乡了。”
沈惊觉面色僵白,扒着栏杆的大掌青筋鼓动。
这信息量太大了,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有些捋不清头绪了。
“既然,她对国王一往情深,就该安分守己,为什么会沦为间谍?”
“这就是最蹊跷的地方。所以坊间一直有传闻,白懿是被王后陛下迫害至此的。你们国家的宫斗剧你也看过吧?皇室斗争向来是你死我活,哪怕是现在也依然暗潮汹涌。
更何况,那时王后才刚嫁给国王陛下没多久,是续弦而非发妻。一个女侍卫比她先一步怀上了皇室血脉,这是她作为国母之耻啊,她怎么可能容得下那个女人。干出什么疯狂的事,也不足为奇。”
沈惊觉顿觉一阵汹涌恶寒,在脏腑间搅动翻覆。
倘若,白懿真的是俏俏的母亲,倘若朋友的话不是传闻,而是事实。
那关于俏俏母亲的身世,就是一滩浑水,一片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