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露出一个包含恶意的笑容,“新账旧账一起算,其罪当诛。”
“陛下还在病中,想必不愿看到兄弟阋墙之祸。”楚识夏淡淡道,“三殿下慎言。”
“我忍你很久了,楚识夏。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叫我慎言?!”
三皇子扬起马鞭对着楚识夏的脸抽下去,却被楚识夏狠狠攥在手中。马鞭在楚识夏手心撕开一道伤口,鲜血滴滴答答地打在地面上。
“皇子犯错,有陛下定夺,次之有东宫管束。三皇子不止要谨言,也当慎行。”楚识夏抓着马鞭,岿然不动。
“你撒泡尿照照自己,配管教我么?”三皇子怒斥道,“松手!”
他背后的禁军立刻抽出长刀,清清楚楚地映出楚识夏耳边飘扬的发丝,厉声道,“三殿下叫你松手!”
楚识夏身后的程垣也“唰”的一声抽出了刀,直指那名禁军,“把你的刀收回去。”
雨水在刀剑上支离破碎。
大理寺门前一时间剑拔弩张。
一道凝重的少年嗓音长风般穿过两拨人中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那我呢,够不够资格管教你?”
三皇子被这道声音吓得差点从马上滚下来,一众禁军也按马俯首。
“参见太子殿下!”
白焕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三皇子,“你还有脸问罪四弟,你私调东宫禁军,欲施私刑于兄弟之身,刀架云中楚氏贵女颈侧,又该当何罪?!”
三皇子心虚地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