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叫什么?进了一趟辰星见鬼了你?”
余承泽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还牢牢攥着她细弱的手腕,又想起了什么,忙着急询问:“我不是让你进去找繁夜要钱吗?钱呢?”
“二,二哥!”
跳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余未晚惊喜地看着二哥,身上又有了些许暖意。
幸好,不是陆野,而是自己的二哥。
虽然二哥一向不如大哥关怀自己,但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至亲。
在她放松的时候,余承泽又问了几句要钱的事儿,见她沉默不答,就明白了什么,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停在一旁的低配大众车走去。
“二哥,要带我去哪?”等她回过神,她已经被塞进副驾座上。
“当然是想办法筹钱去。医生好不容易从德国请过来的,错过这次手术,你真想让大哥在icu躺一辈子?”
余承泽说完这话,也扭身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快速驶离了大厦广场。
这车原本是余家保姆的买菜车,现在余家所有资产,包括名车、别墅,都被法院查封了。
只有这辆买菜车是在管家名下,这才得以保住。
原本把这大众车卖掉也能凑几万,可二哥好日子过惯了,说什么也不肯。
余未晚坐在副驾驶,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色彩斑斓的霓虹仓皇闪过,外面由繁华逐渐转为清冷。
很快就从市中心来到了城外南郊这边。
看着越来越冷僻的外景,余未晚心一沉,警惕询问:“二哥,你要带我去哪里筹钱?”
不怪她不信任二哥,实在是二哥也是半个混球。
这些年不知把多少钱糟践出去了,认识的也大都是狐朋狗友。
余承泽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随意地回答:“我有个哥们在南郊开了个私人会所,今晚正式开业,你不是有钢琴十级证书吗,请你去弹个钢琴,弹三场,就给十万。而且今晚就可以一次给结清!”
弹三场,给十万?天下有这么好挣的钱?
她苦笑,“二哥,你真的只是送我去弹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