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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时间,中午十二点。
正常时间段,各科室的权威医生都在下班午休。
但今天,是例外。
几个科室的医生,在医院的大会议室里,开着紧急会诊。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一张脑部核磁共振诊断报告单出现在中央,数个角度,十几张图片组成了一幅巨大的‘影像墙’。
院长和会议桌前面数个座位,坐着院内医生。
会议桌尾端,则坐着繁夜、赵正焱和李锐三人,冯乘站在角落,旁边还站着一个专业的医学翻译。在会议室里旁听的同时,提出数个问题。
这些疑问,很快就得到了院长和各个科室的专科医师的回答。
在发现余未晚行为异常后,考虑到病情危急和特殊性,加之三个月孕期基本已经到了,可以进行核磁共振检查。
但是检查结果非常糟糕。
其中脑神经科的医生指着余未晚的颅脑成像图,用英语告诉众人:结果显示,余未晚的颅脑已经比正常情况缩小了一圈,大脑结构没有常规的,饱满的占据颅骨。而且她曾经做过开颅手术,伤害了颞叶内侧的海马体。现在海马体区域已经有了异常。
目前不清楚颅脑缩小的的具体原因。
经过多科室联合讨论,加之目前余未晚所表现的症状,初步推断可能是高浓度复合型毒品的刺激以及非诊断的强制私下戒毒,以及病人对某些事物的‘心里投射’,导致病人患上了‘额叶综合征’,从而诱发了‘逆行性遗忘’。
这些话,等由专业翻译转述完,繁夜面沉如水,旁边的赵正焱却冷静不下来,焦躁地捶了一下转椅扶手:“妈的,搞什么,他们能不能说点我们能听懂的词儿!说了一大堆,到底得了个什么病?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