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开始之前,盛临江给余未晚带来了一大束的蓝紫色的绣球荚蒾,插在了病房花瓶里。
余未晚穿着病号服,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活力,疲惫的躺在病床上,倚着很厚厚的软枕,正在用手机看岁岁的视频。
盛临江搬来椅子,坐在她面前看她。
她看视频看的专注,连盛临江坐在眼前了都不知道。
几分钟后,她把手机放下。
盛临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想岁岁了吧?”她已经有段日子没怎么带孩子了,之前还能一天带两个小时左右。
等病情持续恶化的时候,她只能每隔三五天看孩子一次,每次只有十几分钟。
孩子快六个月了,已经开始认生了,但因为晚晚带孩子带的少,岁岁根本不认识她。
每次就那十几分钟的相处时光,也都是要育儿嫂抱着,只要一换到晚晚怀里,就会觉得陌生,然后开始哭闹。
尽管有育儿嫂安慰,说多抱抱熟悉就好了。
但看着孩子每次都哭,晚晚也不敢随意抱了。
一想到孩子,余未晚只有无限感伤。
盛临江看的出她心情低落,就故意大咧咧地安慰她:“等你这次的疗程结束,我就把孩子接过来,你不用带,每天就让孩子听你声音,看你样子,总会记住你的!”
余未晚听后,只是微笑。
下午,治疗开始。
那不是针剂,而是又采用了输液的方式。
但这次的药剂输入的时候,血管不疼,没有痛感,只有无尽的困意。
很快,她睡着了。
盛临江一直守在床边,看着余未晚输液之后陷入沉睡,悬着的心也没放下,而是紧张地望着旁边的医生:“让她进入深度睡眠,真的能有效拖延吗?能熬到那个药物研发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