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见到过,妈妈的脖子上,领口下方,总会有玫红色的,大小不一的印记。
那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那是男女同房时嘬出的草莓印,还以为那是盛永打的,因此对盛永也更是仇视。
*
季凝这种疯疯癫癫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一年时间。
比以往任何一次发病时间都要长。
后来还是请了英。国的专家过来,在港城最著名的脑科医院给季凝做了很小一部分前额叶切除手术,她这种疯癫的状态才平静下来。
盛永在签手术同意书前做了详细的了解,知道这前额叶切除术,如果动的稍微多了一会,极有可能会呆滞、木讷,失去情感,反应迟钝。
但如果只是少量破坏,能让癫狂、暴躁、多动的病人安静下来。
他几乎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让季凝安静下来,因为季凝只要一看到他,就会大喊大叫,不管是温柔的对待,还是稍微强势一点的吓唬,她都抗拒自己的贴近。
从前在床上对她的那些技巧和手法,能让她觉得舒适的姿态,现在全部无效。
她只会哭,只要能发出声音就叫救命,叫打人了,好像做那件事一点快乐也没有了。
有几次试着去做,还弄伤了她,不得不找来时梦给她进行伤口缝合。
缝合完伤口,时梦很少见地用一种凶悍地眼神瞪他,跟他讲:“盛哥,你这样搞很容易会搞成性冷淡,到时候她会彻底丧失这种能力。人不可以太过分的。”
纵然他其实没有太使用暴力,但是创口就是铁证,盛永没的抵赖,也不能仔细去解释在床上是怎么跟季凝发生关系的。
只能默认这个干爹义女的说教。
而每次时梦过来给季凝看病,季凝也会像是看到了朋友,总想拉着时梦说话,会闲聊,会请时梦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