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或者说酒气加了什么东西,除了一身的酒气外,他的眼睛也布满血丝,脖子和脸颊红的都不正常,精神有些亢奋,还在不停地骂:“还敢打我,你吗的,我就随便摸了两下还敢打我!?”
他这亢奋的模样,和二哥那天被灌了药送到斗牛场的神情太像了。
余未晚心底一沉,双手撑着琴键想要起身逃跑。
面对这样磕了药的人,任何沟通都是无效的!
上半身刚撑起来,就被男生抓着手腕使劲一拽,“跑?跑哪里去,打了我还想跑?”
他双目赤红,目光凶横地看着她。
这样子太吓人,余未晚下意识地想要,却被他抓着两只手又摁在了琴键上。
双手完全是砸在琴键上,钢琴发出嗡的悲鸣。
同时一起发出的还有男生恶劣的咒骂:“婊子,敢打我脸,我让你打!”
余未晚甚至没看清他怎么动作的,只看到他手臂快速一伸,接着黑色纯实木的琴键盖子就对着她右手的五指狠狠砸了下去!
“啊啊啊——”
蚀骨之痛传来,她痛的惨叫出来,叫声尖锐凄惨的几乎不像她原本的声音。
五根手指火辣辣的痛着,剧痛排山倒海一样拍打着她的神经。
男生却没停手,砸在她手指上的琴盖抬起,然后又一次猛地砸下。
这次,她连痛呼都叫不出。
手指更痛,她眼前一黑,直接软软地滑向地面。
直到摔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余未晚的视觉才重新恢复,入目就是一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