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六区,一个餐厅包厢内,阿明给小飞虫倒下一杯雪碧,道:“你马上就要4-6区了吧小飞虫?没有我团队的帮助,你的草台班子肯定寸步难行啊。”
“我的手下确实没你的那么厉害,”小飞虫声音沙哑,先用银针试毒无误后才端起饮料喝一口,“但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你只需要相信我的实力,”阿明做出“握紧东西”的姿势,“我手下有来自东亚的凶灵、美洲的诅咒聚合物、欧洲的残念集合体,就比如‘厕所里的花子’,他可对我忠心不二。”
“那个强大的意念体为什么信任你?”小飞虫问道。
“因为我庇护他和他的同伴免受亚洲异学会的追捕,但实际上,异学会的势力根本伸不到美洲,所以花子也蛮愚蠢的,”阿明颇为得意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而他对自己的性别又很有执念,我就顺着他的意思,叫他‘小姑娘’,他就开心的不得了哈哈。。。。。。”
“如果只通过欺骗——”小飞虫还没说完,四周空气突然一冷,原本阳光能照进的屋内温度骤降,门被猛地推开,浑身浴血、四分五裂、衣衫不整、很难看出人样(鬼样)的花子闯入倒地,朝阿明伸手大喊道:“救我——”
——噗呲——
阴影飞刺,观察花子,秋憎明一手握紧暗影钢刺,一手按在花子头上,道:“丧失斗志后就跑这儿来吗,不过——”
他看了一眼阿明和小飞虫,然后盯着阿明道:“她好像认识你?”
听到这话,花子又感到了一丝生机,她非常明白,阿明作为骨牌社的中层干部,肯定不会放任手下任人宰割,只要骨牌社出手,秋憎明一人肯定不是对手。
“我。。。。。。”阿明被问的愣了,他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花子同学,再看了一眼杀人附体、正义感爆棚的秋憎明,咽了咽口水,避开目光,道:“我不认识这个男孩。”
“那是认错人了吗?”秋憎明也没搞懂咋回事,催动力量,暗影变成一条条小蛇,将花子缠绕,一点点腐蚀她的灵体。
“等等,你在说什么啊?”听到这话,花子原本喜悦的眼神僵住,难以置信地看向阿明,一股背叛的憋屈感涌上,随着意识一点点消散,她爆发出了最后的怒吼:“我是女生!”
“这个很重要吗?”秋憎明不解,但还是将花子抹杀,凝聚成一颗小球,悬浮在掌心,看向二人道:“你们目击了超自然事件,事后要跟本地的相关部门做笔录,做记忆消除。”
“好。。。。。。”“是。”
见两个“平民”这么配合,秋憎明点点头,将花子的核心融入身体,记忆涌现,看到了她的残破的一生:学校、突如其来的地震、废墟、受困在看不见光线的碎砖瓦下、一遍又一遍地和空气对话、不停地问着关于未来和生死的问题、被救援队救出、被强迫参与救援工作、救人失败、再失败、再失败、收到他人的指责、分不到配给、战线还在推进、防空警报响起、被轰炸机的燃烧弹淹没、被意念场捕获、化身凶灵、制定让人自相残杀的游戏、将死者做成人偶永远陪伴自己。。。。。。
“原来是二战时的亡魂,先是遭遇了地震事故,然后又被敌军的飞机轰炸而死,说起来,她的怨意反而是受到救援后的那段时期。。。。。。”秋憎明自言自语道:“身为伤员还要救援,其实是被迫的吧,因为配给不够了。。。。。。生前的惨剧固然值得同情,但死后的恶行不可原谅。”
说罢,秋憎明取出花子的灵体内核,扔向窗外,看着黑色的球体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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