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凭司身上的白衬衣已经被解开好几枚扣子,变得有些皱巴巴。
头顶莹白的光流动过袒露的胸膛,线条漂亮的腹肌,看起来有力、用起来也有力的腰腹。
人鱼线再往下,被顶起了一大片。
眼下,盛明盏却顾不得欣赏自家男朋友的美色。危机当前,他只好伸出手,戳了戳傅凭司。
傅凭司眸色有些无辜。
他抬起手,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扣住盛明盏的脖颈,冰凉的指腹轻轻地贴合在那微微喘息的颈脉上,摩挲瞬息,才抵唇缓声问:“怎么?”
“先去洗澡。”盛明盏脸颊微鼓,似乎有些不满地瞥傅凭司一眼,把人推开,“你去帮我拿东西。”
傅凭司放开手,听话地走进房间。
盛明盏快步来到书房,一把拿起桌上正中央的那封分手信。他转念一想,想要将其丢进垃圾桶的手顿了下。
不行,他不能把这信丢进垃圾桶。
傅凭司走进书房,一眼就能看见。
他也不能高空抛物,丢到窗外去。
要是这时候能有一簇火就好了,“咻”的一下就把分手信给毁尸灭迹了。
盛明盏把信攥在手里,往书房里四处打量一圈,来到书柜前。
这时候,他听见书房外传来的脚步声,迅速把书信往书柜后面塞了进去。
脚步声渐近,最终无声地停在书房外。
傅凭司的声音响起在门口:“宝宝?”
盛明盏放下手中的书,回头望向傅凭司,道:“我刚才想起一本书,在书柜里找了找,好像没找到。”
傅凭司闻言,似乎有要进书房帮忙寻找的意思。
家里的东西一直都是他在收拾。
盛明盏摇头:“算了,往后再找。”
说罢,他直奔男朋友,一把扑进傅凭司怀里。
盛明盏抬起的眼亮晶晶的,眸中似有碎星般,蕴着暧昧又直白的期待:“去洗澡吧,哥哥。”
傅凭司将他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
楼下,静谧无声。
月光亮极,半点不见黯淡,看起来像是还能运转一百年的样子。
角落里停着一辆车。
车内开着暖黄的灯,将坐在主驾驶位的男人脸上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
半个小时前,言野开车来到楼下,准备接人。晚上八点五十,两条消息从盛明盏的通讯号中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