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陶岚对这个家愈发的若即若离了。结婚没到一个月,陶岚不但整天在军区上班,一日三餐也难得在家和丹增一起吃。就连专门为她修的浴室她也基本不用,还是像婚前那样,每周到军区大院澡堂和文工团的女兵们一起洗。
官邸里陶岚唯一热心参加的活动就是佛事。丹增是虔诚的信徒,除每日拜佛之外,还时常请附近寺院的高僧来家里讲经。陶岚每晚上床前都会和丹增一起拜佛。她曾经开玩笑说,丹增只有在拜佛时最老实,从来不动手动脚。
遇到高僧来家,陶岚也总会特意赶回来,认真听讲。据她说,她在群工部的工作就是是寺院僧众打交道。所以她要学佛,顺便也学学藏语。
可毕竟高僧讲经的机会是很少的。渐渐的,这个家里越来越难见到她的身影了。只有到了晚上,她才像尽义务似的回来睡觉。而她一回来,丹增就赶紧拉她进屋上床。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在一些正式的场合中,可以看到陶岚以副司令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丹增的身边和这个家里。
丹增对陶岚的不满终于在结婚满一个月后不久爆发了。
事情的起因是丹增抱怨陶岚的肚子不见动静。其实我也很期盼这件事。这么个大美人我们天天见却摸不着边,实在郁闷的不行。于是天天躺在被窝里幻想,这拉萨城里第一大美人、军区一枝花肚子大起来该是什么样子。也算聊以自慰。
丹增对这件事却是很认真的,天天算着日子,等她怀孕的消息。当陶岚婚后第二次月经再次打破了丹增的希望的时候,他的耐心算是到了头,和陶岚大吵了一架。
那天他们关在卧房里吵的很凶,不像以前还小心翼翼地避人耳目。丹增大声地质问陶岚到底为什么两次都没有怀上?
陶岚不客气地回敬他说:“你天天这样搞,我都快让你搞死了,还怀什么孩子?”丹增不依不饶:“我那一大群娃娃都是这么搞出来的,怎么就你不行?”陶岚当时就呜呜地哭了。第二天早上起来,陶岚的两只眼睛还红红的,也没去出早操。
吃早饭的时候,丹增把我们都支出去,小心的给陶岚赔了不是,好歹哄的她脸上阴转晴天。可陶岚前脚出去上班,丹增后脚就让我备车,直奔军区后勤部门诊部。
他到了门诊部,直闯主任办公室。见了面,就直通通地质问主任,究竟给陶岚吃了什么药,她为什么这么久还怀不上孩子?
门诊部主任先是被他问愣了,后来明白过来是这么回事,憋不住想笑。可碍于丹增是军区首长,还是耐心的给他解释:“我们根本没有避孕药物。唯一的避孕措施是避孕套。用没用首长您是最清楚的。你们结婚才一个多月,没有怀上很正常。”丹增不依不饶,反复追问陶岚最近用过什么药。
主任把几个科室的人都叫来问了一遍,然后郑重地对丹增说:“陶干事从去年底出院之后,还没有来门诊部看过病,也没有任何一个医生给她开过药。”丹增纠缠了半天,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带着我们悻悻的走了。
不过这件事最后还是惊动了军区唐政委。几天以后,军区卫生部发了一个通知,安排军区所有已婚女干部做一次妇科普查。
陶岚的妇科检查是在官邸里做的。她当时一百个不愿意,坚持要和其他女军官一样到门诊部去查。可卫生部不给她安排时间,并且告诉她,按军区的安排,所有师职以上干部的配偶,均在家里安排体检。
唐政委还专门派人传来了话,要陶岚不但一定要在家里体检,而且一定要有丹增副参谋长在场。
这样一来,陶岚虽然老大的不愿意,也只好老老实实在家里接受了体检。
陶岚的妇科检查是军区卫生部何副部长亲自做的,她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妇科医生。检查的时候丹增始终在场。检查过后,她把丹增和陶岚夫妇俩叫到一起说明了情况,结果弄的两人面面相觑,尴尬至极。
何副部长开始说的很含蓄,新婚燕尔多亲热一些无可厚非,不过多少要有些节制,否则对双方的身体都不好。陶岚同志须要适当休息、调养一下。
陶岚红着脸连连点头。丹增却不依不饶的追问何副部长究竟是什么意思。
何副部长盯着丹增的眼睛说:“陶岚同志的身体总体正常,所有器官都没有任何器质性的毛病。但坦率说,她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简单说,是房事过度、过于频繁粗暴造成的。检查中发现轻度的宫颈糜烂,外阴也有软组织轻微挫伤。
如果不马上做适当休息调养,就可能真会影响今后的生育。”何副部长的一番话说的丹增张口结舌,陶岚的眼圈当时就红了。
这次体检的结果让两人间的关系多少缓和了一些,丹增不再追着查问陶岚的肚子为什么还不大起来,但却没有挡住他依然夜夜求欢。每天早上,当看到陶岚哀怨的眼神和匆匆逃离官邸的步子,我心里就酸酸的。
呆在这个家里让我越来越觉得不顺气。守着一个大美人,出来进去打照面,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夜夜被别人搂在被窝里肏,自己连边都摸不着。我开始后悔帮丹增出主意把她娶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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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历年过后,拉萨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各路藏人的队伍在拉萨城里越聚越多,五花八门的口号满天飞。但总起来就是一句话——汉人从藏区滚出去。大法王一直不表态,各路人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拉萨城里占地盘,开大会,闹得乌烟瘴气。
外面闹的热火朝天,我却每天在丹增官邸里闲的无聊,又几个月没摸着女人了,实在是憋气。我专门找帕拉说了几次,要求回山南去。我还是喜欢打打杀杀的日子。
帕拉劝了我几次,最后对我说:“你不要光想打打杀杀,现在拉萨的局势正在节骨眼上,可能马上就要用到你们这只棋子。”看到我懵懵懂懂的眼神,他苦口婆心地对我说:“汉人军队进占拉萨不是头一回,被我们赶出去也不是头一回。几十年前我们藏人曾先后把满人的驻藏大臣和国民政府的驻藏代表赶出拉萨。别看满人汉人军队进藏时耀武扬威,走的时候可就没那么神气了。哪一次不是被我们解除了武装灰溜溜的净身出藏的?”
“眼下我们在拉萨城里闹的阵势比那时都要大的多,又有大施主暗中支持。
别看汉人现在还气势汹汹的,但他们已经被我们搞的焦头烂额了。你没见他们的大头目章司令躲到北京养病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