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一家什么人啊?想让你怀孕好白嫖?”
时韵向来带笑的脸紧绷极了,单手撑起身体迅速从床上坐起。
她拿过一边充电的手机,十指翻飞哒哒敲击,慌得另一侧的宋岁欢也跟着坐起来。
她看着时韵难看的脸色,知道她又开始护犊子了。
高中时就是这样,一旦被时韵纳入保护圈,道德规则就是因人而异的双标。
时韵很快放下手机,她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倒竖,满脸恨铁不成钢看向宋岁欢。
白天潇洒有型的狼尾被揉成了一头乱草,漂亮的一张脸也被昏黄的灯光映衬的无比阴沉。
“你就这么跑了?你就应该叫我们俩上去撕个昏天黑地,你想没想过要是真成了你怎么办?宋岁欢,你都不看社会新闻吗的?你差点被“套路孕”了你知不知道,怎么什么人你都敢接触,一段积极的恋爱关系难道会像你之前那个样子吗?”
时韵的声音逐渐抬高,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宋岁欢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为自己识别和驾驭男人的能力而担心。
她没有生气,凑上去拍拍时韵单薄骨感的后背。领口过大的t因为挪动而歪向一边,露出白皙的锁骨:“对不起,韵韵,让你担心了。下次我肯定擦亮眼睛。”
时韵深呼吸两下,垂眉倪着眼前的宋时欢,抬手给她拉正领口,瞬间消气低下声音:“我不是要吵你宝算了先不说了。不过幸好你及时发现了,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宋岁欢洗澡时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微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因为睡觉被扎成低马尾的长发在身后轻轻蹭着背,声音还有些轻微哽咽,“我明天会和他打电话分手,应该也会重新搬回宿舍。”
时韵轻轻点头,对此没有做过多的评价。
毕竟是朋友的感情私事,她不应该参与更多了。况且等时溢追到她后,应该会非常愿意亲自替女朋友处理这个问题,她不能越俎代庖。
宋时欢察言观色,又凑上去轻轻晃着时韵的胳膊,仰着脸撒娇卖乖,说她有这么好的朋友真的很幸福。
时韵被哄得崩不住臭脸,使劲拧她一把全当解恨,为了这么个东西敢这么久不联系她。
笑闹够了的二人缓缓躺下,宋岁欢把下巴埋在丝质薄被里,任由自己最后一次放纵在失败情绪里。
她两手搭在眼睛上,眼前是无边的黑暗,缓缓开口:“韵韵,你可以帮帮我吗?”
旁边已经抽空回了无数个晚安信息的时韵扭头,微微眯起眼,小鸟模样的床头灯投下昏黄温暖的光。
”说来听听?”
“我好像被困住了。”宋岁欢声音很轻,缓慢向自己此时最好的朋友诉说少女心事。
“大家都在肆意的享受人生,我却始终畏手畏脚,自卑又怯懦。”
……
“我很孤独,杨齐河出现了,他表现出喜欢我的样子,契而不舍。”
“我沉溺于这样的表象,情不自禁满足他的要求,希望得到更多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