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燃尽一切,魂飞魄散,也要将这触犯王朝威严之人诛杀。
“你这样搞得我像是什么罪大恶极之辈一般。”
王景收剑而立,天光在剑身上一闪,折射在镇南王魂魄上,将其灼成青烟。
大陈宗庙中,一朵明黄烛火兀然熄灭,不再燃烧。
“还有谁?”
道人环顾四周,见无人出言反对,于是欣然道:
“既是如此,便这样定下了,倘若后续落实不力,贫道不惮于再度持剑走上一遭。”
语罢乘云高举,洒然而去。
砰!
王景走后,陈希一拳捶在废墟砖瓦之上,却是颓然多过愤恨:
“景重道人!”
平北王冷眼旁观,而定西王急忙上前问道:“陛下,我们就这么放下了?”
“还能如何?”陈希反问道,“放眼天下,还有谁能制住他?”
定西王尚有不甘:“我大陈尚有雄兵百万,祖灵。。。。。。”
“那你说说,若是不计代价击杀了那妖人,后续我大陈可有力量去应对三夷与仙道的反扑?”陈希如是诘问。
定西王哑然。
“我是不作此想了,”陈希眼中神光不再,看不出半点昔年即位时意气风发的雄主模样,“几个皇子年幼,如今能承此大任者无非你俩。
“你们拿个章程出来,讨论一下我禅位给谁吧。
“日后你二人若还想报复,那也与我无关。”
说着跌跌撞撞地离开,走向紫宸殿,不时捶胸顿足,仰天大笑。
“长桥已无片板,旧院只剩瓦砾。疾忙回首,一路伤心。
“无非是枯井颓巢,不过些砖苔砌草。且歌《哀江南》,悲声唱到老。”
在几番刺激之下,竟是有些疯癫了。
定西王与平北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垂怜与忧恼,定西王当先开口道:
“王兄身为先帝子嗣,昔年亦有贤名,我看这皇位。。。。。。”
“诶,”平北王摆手,“孤德运庸昧,暗于大道,还是不作此想了。
“王弟若是有意,这皇位便交由你来坐,我还是回我的封地雁门郡,守好大陈的北大门便是。”
“。。。。。。也好,”定西王早已意动,此时推辞几番,便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