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师门重宝,岂能如此儿戏?
“回山后将宗门戒律抄上三遍,并写出自身从中所得,不许敷衍了事!”
那女弟子吐吐舌头,有心想要反驳些什么,却也不敢多说。
王景见状笑道:“道友倒是冤枉了你这弟子,她可是为你苍燕派做宣传呢,不信你看!”
凌燕子分神看来,果然,那一个个孩子眼中闪闪,恨不得直接围着他三拜九叩,拜入苍燕派当中。
只有寥寥几人得以免俗,要么太过年幼,少不更事;要么一脸沉着,不为外物所动。
这反而让凌燕子更高看一眼。
他苦笑道:“道友莫要笑话我了,做人要言而有信,静儿她随意许诺,日后要是完成不了,岂非失信于人?
“此次不改,将来养成劣习,满口空话,又该如何挽救?”
“我之所以惩诫她,便是因此。”
陈静闻言惭愧低头,王景不由抚掌道:“道友不愧是一方宗派之长,育人有方。”
“道友谬赞了。”
凌燕子不再答话,专心致志地操纵起飞舟,前往了附近州府大城所在。
他和王景已经联手卜算过这群孩子的身世来历,如今按图索骥,总能将他们平安送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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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郡,相县。
泗水郡位于大陈东域,境中有沂、沭、汴、濉四水流过,因以得名。
相县处于四水环绕之间,是一郡治所。
城外三里处有市集,处于交通要道,车马喧嚣,人来人往,因着不在城中,避开了宵禁的规矩,故而极其繁华,灯火通明,昼夜不息。
长久下来,这里建起了房屋,汇成了街道,不大不小,竟也算是个镇子了。
镇子口有一座石碑,碑前坐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每每有小孩欢快跑过都抬起头来,面上露出希冀,片刻后复又垂下。
有那经常来此的客商见了,讶异问树下乘凉的老人道:
“鲁老丈,这人是什么情况?”
老人闻言扼腕道:“你没看出来?那是贺家的媳妇啊!”
“啊,贺老六他媳妇?那不是挺干净利落一个人嘛,怎么成了这样?”客商看了几眼,低声道,“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