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修的滁阳楼,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个灯塔,摇摇欲坠。
妖风大作,妖物们迫不及待,兴风作浪,想要拔掉这眼中钉、肉中刺。
连两岸之上,都传出了虎啸猿啼之声。
不光是河妖,连同山妖也被这惊人的才气惊动,虎视眈眈,要一口吞下。
田洪凤一双浓眉,骤然挑起。
“不对!”
“这情况不对!”
“为何区区一首诗,会引来如此妖气?”
范仲永大叫道:“你这是止雨诗?还是求雨诗?妖物都被你惊动,要猛攻滁阳楼了!快,快停下。”
田洪凤高高站在滁阳楼之上,仗剑而立!
极目远望,他暗暗心惊。
“这妖风,这大雨,难道是妖王驾到,来全面袭击我滁州?”
连田洪凤都没有想到,杜预才气如此惊人!
让你写个镇妖题记,你把妖王都招来了!
杜预,连童生都不是啊。
杜预无文宝,无文珍,更没有才气灌体,只能以最基础、最扎实的才气,惊动天地,引发异象。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杜预沉声道:“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凝立滁阳楼上的田洪凤,听杜预的话不知为何虎目一红,两行浊泪,夺眶而出。
朝堂倾轧,黑暗至极的一幕幕,重现眼前。
一腔热血,却被贬官、谪居。
我心还热,我血未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