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对贺听言来说很重要的事情但对裴燕礼来说,却掀不起他半分的情绪波动。
男人没什么情绪地回:“随你。”
话说到这里,俩人都没再开口。
贺听言食之无味地吃着酒店送来的晚餐,琢磨着的是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这几年她用了很多方法去找证据,但一无所获。
不止是她,贺家那边显然也在找。
真要能找到,局面就不是现在这样。
有时候连贺听言自己都以为,她是为了逃避追责而否认自己酒驾。
走神时,听到裴燕礼冷淡的声音传来:“我要洗澡。”
“你不回你自己的房间吗?”贺听言反问一句。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纽扣,似笑非笑地说:“不是你说,和平相处吗?”
贺听言的意思是在老爷子面前佯装和睦,但很快反应过来,林未晚也在这家酒店,要是贺听言没跟裴燕礼在一个房间,传到老爷子耳中,可能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她放下筷子,说:“好。”
裴燕礼性子要强,骄傲又傲慢,双腿残废之后也不让佣人近身照顾。
但洗澡这件事,他自己做不到。
所以基本上都是贺听言将他送到浴室。
他心情好了的时候就让贺听言帮他洗,心情不好了,就喊她出去。
酒店的卫生间不及家里的宽敞和方便,这个大床房里也没有浴缸。
贺听言拿了个凳子放在淋浴间里,又在地上垫了浴巾,以免他摔倒。
等她做完这些,准备从淋浴间里出去的时候,却被裴燕礼一扯。
她没设防,脚下一崴,竟直接跪在了刚刚她自己铺的浴巾上。
她的手本能地抓住什么东西来维持重心。
抓住了裴燕礼的腿。
旋即,男人玩味的声音就传入她的耳中,“贺四小姐,欲情故纵这一招,在我这儿没用。”
贺听言跪在地上那一下,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