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戈哭丧着脸说:“您回家看看吧。”看了也就知道了。
杨钺心头不安,丢开他,从马车一跃而出,跳到马背上,砍断绳索,骑着马儿往杨府奔去。
杨府这几日守卫森严,拒不见客,杨钺骑着马儿跑到门口,就见家门紧闭,门口站着两排守卫。
他坐在马上,甩出马鞭,大喝一声:“开门!”
就在他正要骑马进门之时,隔壁走出来了一名婢女,提着篮子往这边看过来。
杨钺立即勒紧缰绳,拉着马儿转了一圈,沉着脸问:“轻云?你为何在此?”
轻云吓得差点把篮子丢了,一段日子没见,她家国公爷的脸怎么这么臭?而且一身寒气,像要杀人似的。
她缩了缩脖子,回答:“奴婢随夫人回来的。”
她还没眨眼,眼前的人就消失了,只有那匹马不安地原地刨地。
她赶紧转身回府,一路人仰马翻,下人们只瞧见一道影子飞速窜进后院,连护卫都惊动了。
杨钺跑进后院,没在正院里看到邵芸琅,
焦急地抓着人问:“夫人呢?”
那丫鬟只是个粗使丫鬟,吓得话都说不清楚,还是轻云追进来告诉他:“夫人在湖边钓鱼呢。”
“钓鱼?是她疯了还是你们疯了?”杨钺都要傻眼了,这群女人在做什么?不知道那是个快要生的孕妇吗?
他跑到湖边,就见邵芸琅躺在躺椅上,手里握着鱼竿,身旁两侧站着四个丫鬟,打扇的打扇,喂食的喂食,还有两个帮忙按摩腿脚。
他皱着眉头问:“这天气都开始凉了,怎么还要打扇?”
他的出现吓了众人一跳,丫鬟们跪地行礼,邵芸琅目不转睛地盯着鱼竿,刚有波动,她立马往上一提,力气居然还不小。
看得杨钺心惊胆战的,跑过去帮她提鱼竿。
“你……”杨钺刚想开口教训她,对上她的眼睛就什么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满眼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谁能信这是前几日杀伐果断的那位国公爷?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留在锦州待产?这么远的路途万一半路出了状况,你让我怎么办?”
邵芸琅指着鱼竿上的鱼对丫鬟说:“这条鱼不错,拿去厨房炖汤。”
“是。”丫鬟们齐齐退下,只留这对夫妻安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