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兰吓了一跳,低头说:“奴婢……奴婢没别的意思,奴婢只想回到您身边。”
“你都觉得我狠心了,却还想回到我身边,为何呢?”
姚如兰感觉到,此时自己就像被剥光衣服的人,什么都被邵芸琅看得清清楚楚。
是了,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才想方设法赶自己走的。
下人们都说她善妒,怀孕了也不给六少爷纳妾,让少爷成为京城的笑柄。
她梗着脖子大声说:“夫人果然是善妒又跋扈,国公爷真是瞎了眼!”
她将手中的送子观音狠狠砸向邵芸琅,此刻,她已理智全无,只有满腔的恨意。
“啊……”众人一阵惊呼,纷纷抢着要挡在邵芸琅前面。
轻云和轻风本可以轻松拦下那东西,却被几位夫人一挡,慢了一步。
邵芸琅被挤开,肚子不知被谁碰撞了一下,当下疼得让她难以呼吸。
杨钺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
张漂亮的纸笺,写着他练了好几天的一句情话,没想到却看到这混乱的一幕。
“芸琅!”他迅速跑过去,抱起扶着肚子蹲下来的邵芸琅,大声吼道:“都滚开!”
邵芸琅被安放在**,满脸煞白,揪住杨钺的袖子说:“别急,我只是要生了。”
杨钺当然急,他看到邵芸琅的裤子上全是血,吓都吓死了。
稳婆和郎中们一起进来,把杨钺往外赶,“您快出去吧,别影响夫人生孩子。”
杨钺把那张纸笺塞到邵芸琅手中,交代说:“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喊我,我一直都在。”
邵芸琅疼得两眼发晕,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手里的纸笺被她捏得变形。
她抽空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这一句话:历经沉沦,休戚与共,然兴衰往复皆不足为惧;世间沉浮,夫妻与共,携手共度白头!
邵芸琅嘴角扬了起来,把纸笺塞进枕头下。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意随心动,她此生无悔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啼哭响起,之后是乱糟糟的脚步声。
有个人贴在她耳边小声呼唤,叫着她的名字,说:“是个儿子啊,我可能又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