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赌注是什么你还记得么?”
侠客对着满目苍夷的沙发抓耳挠腮,看到茶几上的杯垫才想到:独自占有奇奇一小时。
“卑鄙!无耻!小人!!臭矮子!气死我了!!!”
屋外的人在幽怨地咒骂。
飞坦打开灯。又是那明晃晃、苍白的白炽灯。
软趴趴的乌奇奇瘫在他床铺上,任由他摆弄身体。过于乖顺的样子令飞坦顿住,有些画面又闪过眼前。
久久感觉不到他下一步的亲热,借机休息了一会,乌奇奇懒懒起身,发现他坐在床边,背对自己,又是拒人于千里的距离。她凑过去,头搭在他腿上,问怎么了。
他摇头,默不作声。
她又要开口,他冷冷说:“别烦我。”见她从情欲中脱出,瞪大眼屏住呼吸,飞坦掐住她嘴。“敢道歉就拔你舌头。”哪怕明知这种威胁无用,还是顺口说出来。他叹气,那冷冽感消散。他按住想要抬起来的脑袋,补充道:“别问,别动,就这样呆着。”
他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像在确认什么,就这样把她拍睡着了。
一开始喜欢听她道歉,有种凌驾在她之上的掌控欲。弱者才会做错事,才需要道歉。
可她每一次态度都那么认真。
真是白痴。该道歉的从来都不是她。她太爱自作多情。
等她睡熟,他别过脸,几番犹豫之后,含糊地说出极为陌生的单词:“对……不起。”谁知道指的是哪件事。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吓得他僵直。
乌奇奇皱着鼻子酝酿好久。“阿嚏!”继续倒头睡。
飞坦忍住揍她的冲动,扯过被子为她盖上。
他盯着毫无形象的睡颜发呆,头脑慢慢放空。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一颗黄毛脑袋探进来,嘟嘟囔囔:“快靠过去一点。”他抱着被子和枕头爬上床,悠闲打了个哈欠。
满头问号,飞坦没摸准要不要把这个欠缺自知之明的家伙踹下去。
侠客裹着被子蜷缩在床角。“这样可以吧?喏,没碰到你。”
“……你到底来干嘛的?”
“睡觉啊。”
“这是我屋。”
“嗨,咱俩谁跟谁。况且到点了,不许你独自占有她。我已经额外给你加了半小时,毕竟之前我也超时了。”
“说得跟叫鸡似的。”
“哎哟,这我就不懂了,还是你比较有、经、验。”
“别阴阳怪气我。刚刚你玩得很爽。”
“……”侠客特想把乌奇奇叫醒折腾她,从她身上拾回雄性力量。他佯装开心:“啊哈哈,是爽啊,所以下次轮到你享受。”
“别自取其辱。你们俩还不够格,压不住我。”
“我不服,不尝试怎么知道!等等,我在争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