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事从何说起?”
“公有所不知,我父子二人皆是匠人世家,家乡乃是冀州邺城,在我大汉,匠人的地位二人想必知晓,我祖上十代皆是铁匠,虽然不是奴籍,但地位使然,也相差不多,被朝廷强行征兆,为朝廷铸造兵器,锻造铠甲。”
“虽说大汉如今民生艰苦,但我们作为朝廷的铁匠,虽说穷困潦倒,但至少还有口饭吃,但是就在今年,黄金贼起义,一路上烧杀抢掠,所以我和我儿子,不得不趁着城乱之时,趁机从墙下地洞逃出,背离家乡避难,来到洛阳,以求谋生。”
“但我父子二人,虽然不是奴隶,但也怕朝廷发现怪罪擅离职守,虽然不知上官是死是活,所以不敢将铁匠铺开在洛阳街面上,只能在巷子中开铺勉强度日,只是可怜我儿,年纪轻轻就随我漂泊流浪,哎~”
“要不是公子这些日子的接济,我父子二人恐怕还有上顿没下顿呢。”
浦钢说到此,眼泪早已布于脸面之上。
崔仁见到不由心生怜悯对二人说道:“所以说,二位目前是担心被朝廷发现,平生祸患吗?”
“正是如此,大人。”
“哎~,莫要叫我大人,崔某并无官职,其实二位不必担忧,冀州的官员多数在黄巾贼的因为下选择投降,因其不履行守土安民之责,故被陛下敕令诛戮,没投降的也被黄巾贼杀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了,朝廷大概也无从追责啦,安心活着便好。”
“竟是如此,多谢大人告知!”
浦钢一听,顿觉心里恐惧消失大半,心情好了许多,
“哈哈,大师,这下开心了吧?”
“多谢令君告知,多谢公子照顾我父子二人,既然如此!”
只见浦钢突然从席间坐起,来到席中央,郑重的将衣服打理整齐对崔仁父子拜道:
“我父子二人虽铁匠耳,深知为人有恩有义,知恩图报,公子救我父子于危难之间,我父子二人心生感激!”
“这样,虽然我不知道我父子能帮到公子什么,但从今往后,只要是公子吩咐,我父子二人肯定去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崔念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大声笑道:
“哎,不必如此,你二人又不是武将,何需赴汤蹈火啊?”
“不过既然二位大师如此,我也说一说我的想法吧,二位大师不答应我也不强求。”
“公子,不必多说,我父子二人必然!”
浦钢话还没说完,就听崔念喊道:
“且慢,大师不必着急,且听我说,虽然朝廷八成是不会追责到汝等父子二人,然而这天下战事却依然很多,你父子二人都是铁匠,难免不会再被朝廷征召,到时怕是又变成以前的穷困潦倒的生活。”
“如若大师不嫌弃,可在我家内暂住,陛下正好赐予我公田百亩,如今正好缺少农具,二位可为我打造农具,平时帮忙修修东西即可。”
“放心,二位的饮食我来负责,以及每月我都会付给二位工钱的,除此之外,闲暇无事,二位也不必去农忙,在家歇息即可。”
“而且,蒲大师,小子不才,可教你儿子学习书本知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崔念将他要说的说完,静静地看向浦钢。
浦钢听此,哪里还有犹豫,当即便答应了崔念,开玩笑,这个时代铁匠的地位简直不要太低,像崔念这种吃好喝好照顾好的去哪里找?还教自己儿子知识的。
“哈哈哈,来来,蒲大师赶紧落座,今晚不醉不归!”
“公子,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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