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这无止境的折磨才渐渐停止。
温浅披头散发的从地上爬起来,碎裂的连衣裙上沾满了泥土,浑身上下,到处是擦伤和淤青。
“真脏。”
祁言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温浅机械地抬头,目光无神地看向迎面走来的男人。
“为什么?”空洞的双眼里只剩下绝望,温浅嗓音嘶哑,一双眼睛哭得通红。
“你问我?”祁言冷眼瞥着她,眼底满是鄙夷:“说起来,要是你这双腿还能走,刚才的事也未必会发生。”
“你自找的,不是么?”
男人事不关己的说着,弯下腰,猛的一把揪起她的衣领,眼神里好像藏着锋利的刀刃,剐得她体无完肤:“这都是你的报应,害死夏瑶的报应。”
“温浅,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好歹你还活着呢。可是,你配吗?”
“该死的,不该是你吗?”
……
他的声音如同魔咒,在她脑海里挥之不散。
夏瑶,夏瑶,夏瑶。
夏瑶死了三年,这个名字也被他念了三年。
她没有杀夏瑶,可众目睽睽下,夏瑶却被她“推”上了车水马龙的公路。除了警察,没有人信她。
无罪释放,她却活成了他眼里永远的罪人。
三年来,她的解释和反抗只会给她带来更暴力的伤害和折磨,所以她渐渐懂得了服从。
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满意么?为什么连她最后一点尊严也要夺走?
夜风拂过,寒彻心扉。
温浅浑身瑟缩着,条件反射的支撑起毫无知觉的双腿,扑通一声跪倒在祁言面前,机械麻木的一遍遍磕着头。
“是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额头重重的磕在石块上。
“请你原谅我……”尖锐的石块上溅出血花。